如果回顧家庭的久遠過去,您就會注意到不論您的祖先是源自于維 京、日耳曼、非洲、羅馬、東印度、日本還是中國,在所有大洲,不分 種族,人類祖先都曾依賴大家族族群,他們與孩子關係密切,並傳授後 代生活和工作的技術與價值觀。
無論他們居住在何地,祖先們都要依靠由父母、女家長、部族中的男族長等自認為對男孩學習負有最終責任的教育小組。在男孩的教育中很少出現陌生人。因為孩子被視為父母、祖父母和部族的延續,他的教育是他血親關係的一種延續。即使出現部族之外的某個人接管他的教育作,也不會在3∼5歲這一階段,而是要到童年後期或青春期等年齡更 的時候,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男孩到很遠的部落當學徒的時候。
20世紀著名的生物學家和人類學家康拉德? 洛倫茨研究了所有類型 的家庭對其後代的保護情況。後來其他從事人類獨立性的人類學研究學 者也加入了他的行列。這種對人類家庭進行的生物學研究為表明人類家 庭在孩子教育中起著何種關鍵作用提供了證據,同時也警告世人當家庭 偏離其情感依戀和責任時可能導致危機。
大部分家長的直覺因素——家庭因素也被生物學研究證實。在過去 的20年中,情感依戀研究領域的科學家們已經證明,孩子生活的成功很 大程度上取決于父母和親密的大家庭。在他們的著作《依賴傾向》中, 傑伊博士和朱麗葉? 古里安(我的父母,一位是社會學家,另一位是人 類學家 )借用了洛倫茨和其他生物學家的著作 ,並與人類學證據相結 合。他們從生物學角度談及了家庭:“人類的家庭不僅僅是由情感需要 所維係的集合體……家庭是連接生命個體的紐帶,有了它,一個人的幸 福與另一個人的幸福緊密相連。從從屬觀點的角度來說(與流行說法相 對),父母從未讓他們自身變得可有可無,而孩子也從未徹底地成長為 不再是上一代心中孩子的狀況。祖父母或其他那一代人從未擺脫他們在 家族內部肩負的責任或享有的特權。”
這是家庭的生物人類學模式,而非一種工業化模式。這正是我和凱西開始著手這本書的模式,因為這才是看似能夠在全國的社區和學校行之有效的模式。這一模式並未削弱學校的重要性,學校仍然負責孩子的教育,但卻強調孩子的家庭負有同等責任:孩子的心智與家庭的心智緊密相連,家庭負責對他身心的照顧。在這一模式中,如果家庭放棄照看孩子心智的主導權,而將其丟棄給並未真正了解孩子的學校,那麼就有理由認為該家庭未能盡到其責任。學校和家庭是開發孩子心智的共同老師。
這種古老而獨特的家庭模式在工業革命期間被束之高閣。在我們男 孩的案例中,我們係統地將對他們的教育讓給了制度性體係,這類體係 並非心懷惡意,事實上這里擁有一些孩子能遇到的最好的人,但它對每 個孩子的成功並不負有生物社會學上的責任,而且它也並非是為密切關 注每一個個體的成功而設立的。
是否因為在我們將孩子的心智教育交給教育機構時放棄得太多,而 導致了所面對的部分男孩與學校的危機?有無可能通過取回我們曾經擁 有的部分責任的方式來開始挽回男孩的教育危機?
我和凱西認為答案是響亮的“是”。處理男孩教育危機的第一步是 理解我們曾經失去的、作為父母和家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