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

時間:2012-10-24 16:06   來源:中國臺灣網

  六

  山間小路上,尚未從痛打鄭氏四兄弟的興奮中冷靜下來的金鳳對陸佳瓊和齊凰說:“兩位師姐,虧鄭家四兄弟還是練武出身的,怎麼這麼不經打呀?”接著她繪聲繪色地描繪了打敗鄭魁的過程:

  見兄弟鄭鵬被齊凰摔傷,鄭魁恨不得抽了金鳳的筋、剝了金鳳的皮。他一上來就痛下殺手,一掌拍向金鳳的前胸,一股勁風居然刮得地上飛沙走石。金鳳知來者不善側身躲過,張開十指像鷹爪抓雞般抓向鄭魁。別看鄭魁壯得像個豬,但身手卻非常靈活,他腰身一扭不僅躲過金鳳抓向自己的十指還轉到她的身後搶得先機,一個衝拳擊向金鳳的後腦。如若被他擊中,金鳳就是不頭破血流至小也會被打成腦震蕩。沒料到金鳳的大腦就像長了眼睛似的,身子一矮,鄭魁的拳就落了空。金鳳右手向上一格,兩人便纏鬥在一起,雙方拳來腳往,十幾個回合下來,難分勝敗。鄭魁打得心急,不知金鳳是女扮男裝,一腳踢向金鳳的褲襠,羞得金鳳滿臉通紅。她連忙收腹彎腰,這一收腹鄭魁的腿離她的身體差了一、兩寸。說時遲那時快,金鳳一招“天王托塔”,雙掌托住鄭魁踢來的右腳向上向前一拋,鄭魁站立不穩當即倒地。金鳳對鄭魁的輕簿無禮非常痛恨,牙齒一咬,不待鄭魁爬起來就竄上去用右腳踩住他的左腿再用雙手使勁向上一掰,“萩嚓!”一聲,鄭魁的左腳便斷做兩截。

  “打得好!”陸佳瓊稱讚說,“我今天只之所以要教訓鄭氏四兄弟,一是確實看不慣他們仗勢欺人,二是想借此檢驗一下你們的實戰能力,增加實戰經驗。我說,二妹,你又是如何打敗鄭彪的呢?說來給我們聽聽。”這三姐妹一下山,就不再稱師姐師妹,而是按年齡大小稱呼姐姐、妹妹了,為的是叫起來順口又不致暴露身份。

  金鳳握住齊凰的右手搖了搖說:“對了,二姐,你就說給我們聽聽嘛。”一向不喜歡表白吹噓的齊凰只好將打敗鄭彪的過程講了:

  鄭彪使得一手好猴拳,拳法刁鑽古怪,變化多端,一開始齊凰適應不了他的靈巧快變,處于被動。好在向來穩重沉著的齊凰並未心慌,先不急于求勝而是立于不敗,她見招拆招,慢慢摸清了鄭彪的套路,心里也就有了應對之策。鄭彪見齊凰一味躲閃,欺她功夫不行,一招“二龍戲珠”右手兩指如戟戳向她的胸口想要刺穿她的心臟。“惡徒,你敢!”齊凰大喝一聲,左手向上一抬架住鄭彪右手,右拳自上而下朝鄭彪右臂奮力一擊。“哎喲!”鄭彪一聲慘叫,左手抱住斷臂滾倒在地。

  “二妹懂得穩中求勝,往後必能立于不敗之地,這一點值得我和小妹好好學習。”陸佳瓊稱讚道。

  “厲害,厲害!”金鳳伸出拇指誇道,“二姐的心機夠厲害了。”

  齊凰聽到二人稱讚自己雖然沒有喜形于色,但心里還是蠻高興的,忙說:“哪里,你們才厲害呢?”

  有了阮街的遭遇,為了少耽誤時間盡快趕路,陸佳瓊帶著齊凰、唐鳳盡量避開大路,穿行于鄉間小道。趕了將近半個月的路,三人終于來到長江邊,距斷魂山大約不到120公里。根據路人指點,三姐妹選擇了一條橫穿大山的近路。山上奇峰林立,怪石重疊,溪水婉轉,古樹參天,真個是處處是景點,彎彎是勝境,三人流連忘返,不知不覺天色近黑錯過了客棧夥鋪。正當三人準備覓一山洞暫避一夜時,金鳳眼尖指著前面一山頭說:“你們快看,那里有炊煙。”

  陸佳瓊肯定地說:“有炊煙就會有人家,走,我們到那里借宿去。”

  三人加快腳步奮力爬上對面山頭,只見一座庵堂掩蔽在翠竹古柏之中。走近仔細一看門上懸挂一匾,上面依稀可見書有“修心庵”三字。此時庵門已關,陸佳瓊走上去用手敲了敲門環,過了一會,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逢,從門逢里露出一個青年尼姑的頭問道:“是誰呀?天都黑了,難道還想燒香拜佛麼?”

  陸佳瓊說:“小師傅,你好!我們因為趕路錯過了夥鋪,想在庵堂里借宿一晚,免得在深山老林里遇上豺狼虎豹,行麼?”

  “借宿,那怎麼能行?你沒看到這是庵堂,又不是寺觀或廟宇,我們一老一少兩個尼姑,豈能跟你們三個男人住在一起。”青年尼姑說完就要掩上庵門。

  陸佳瓊用雙手抵住庵門不讓她關上,求情似地說:“小師傅,常言道‘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在庵堂里隨便找個角落呆一夜吧,我們三個都是好人,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青年尼姑不屑地說:“好人,如今這世道上有幾個男人是好人?哼!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懂,還說自己是好人,還是快點走吧。”

  “靜修,讓她們進來吧。她們是女人,不是男人。”從庵堂內飄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陸佳瓊和齊凰、金鳳心里同時一驚,不用問說話的是庵堂里的老尼姑,她連面都沒見,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女人而非男人呢?

  青年尼姑將門敞開說:“進來吧,我師博她老人家讓你們進來呢。”

  等三人都進來後,青年尼姑栓上大門領著她們走進正殿。正殿上點著四支蠟燭,一個老尼正跪在送子觀音的佛像前喃喃念經,顯然是在例行當天的最後一堂功課。

  燈光下,陸佳瓊見青年尼姑十分面熟,“難道她還活著?”但此念一閃即逝,因為她見青年尼姑看了自己兩眼後像陌生人一般跪到老尼一旁跟著念起經來。“要真的是她,絕對不會認不出自己的。”陸佳瓊輕輕嘆息了一聲,在心里說。

  不到喝完一盞茶的時間,一老一少兩個尼姑站了起來。青年尼姑將老尼扶到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說:“師父,這三個人分明都男人,您連看都沒看,怎麼能斷定他們是女人呢?”

  老尼淡淡地一笑,說:“我雖然沒有目睹,但卻耳聞了啊!男人說話的聲音粗獷且深沉,而她們講話的聲音又尖又細,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麼人呢?三位施主不妨摘掉頭巾,讓我徒兒看看,以驗證我的判斷正確與否。”

  “師傅的耳朵真不愧為順風耳,我們確是女兒身。”陸佳瓊佩服地說,並隨手摘掉頭巾將頭輕輕一甩,一頭秀發像一片烏雲從頭上飄了下來。

  “啊呀!”只聽青年尼姑尖叫一聲撲了過來激動不已地說,“原來你果真是小姐啊!”

  陸佳瓊張開雙臂將青年尼姑抱在懷里說:“錦莉,真的是你嗎?”說罷已是淚眼婆娑。

  青年尼姑頭一點便嚎啕大哭起來。

  望著兩個哭作一團的人,齊凰和金鳳開始是莫名其妙,繼之是不知所措。而老尼見此情景早已心明肚亮,任憑二人盡情發泄。

  待到淚水哭幹,青年尼姑才抬起頭來說:“小姐,你剛進來時我見你有點面熟,但你一身男裝,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你呀!”

  陸佳瓊也忙說:“我也是,在燈光下乍一見你覺得十分面熟,但想到你早已不在人世,因而不敢貿然相認。”

  青年尼姑哽咽地說:“如果不是搭幫師父相救,我真的早已到閻羅殿報到去了。對了,小姐,這就是我的師傅兼救命恩人航慈師太。”青年尼姑指著老尼向陸佳瓊介紹。

  陸佳瓊連忙來到老尼跟前跪到在地表示感謝。

  老尼一把扶起陸佳瓊說:“不敢當、不敢當。我怎麼能受陸小姐如此大禮呢?”

  陸佳瓊說:“應該的,師太救錦莉一命就如同救了我一命。”

  青年尼姑被感動得差點又流出淚來。

  “靜修,快做飯去。”老尼說,“三位施主想必早己餓壞了。”

  吃罷晚飯,幾個人圍坐在廂房里聽老尼講述當年怎樣救寧錦莉的經過:

  老尼法號航慈,人稱“九陽老母”,出家後一直在斷魂山對面的終陽山“朝陽庵”吃齋念經。這“朝陽庵”雖然距“黑虎寨”不過20里,但由于庵小香火不是太旺,加上庵里就兩、三個老尼姑,多年來土匪倒也從未前來騷擾過。

  陸佳瓊被土匪搶上山那天,航慈因下山為一個九十高齡的老太太念經做法場以求延年益壽,忙到夕陽西下才回。為了趕在斷黑之前回到庵里,航慈挑了途經斷魂山的近道。當她走進人稱“狼不歇”的峽谷時,突聽“嘩啦”一聲,從崖頂掉下一件東西,那東西被濃密的杉樹樹技擋了一下後掉在航慈前面的一堆枯草叢中。航慈原以為是一只野獸失足從崖頂掉了下來,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個赤裸裸的年輕姑娘,一床破席就挂在頭頂的杉樹技上。航慈以為姑娘已被摔死,俯身一看卻發現姑娘的胸口還在微微跳動,她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護心丹”塞進姑娘口中,然後脫下自己的僧袍將姑娘裹住背回庵里。

  此時庵里另兩個老尼,一個已經病死,另一個被侄兒接了回去養老。航慈將姑娘平放在床上,點燃蠟燭仔細檢查她的傷口才發現其下身是血糊糊的。“這幫土匪,真個作孽”航慈罵了一句後,打了一盆水幫姑娘將下身洗靜,替她敷上草藥,蓋好被子。到了下半夜盡管聽姑娘喊了一聲“哎喲!”但見她又昏睡過去,航慈還是不敢合眼休息。直到第二天上午姑娘才完全清醒過來,當明白自己是為老尼所救之後,寧錦莉靠在老尼肩上將自己被黑虎寨的匪首輪流強暴的事哭訴了一番。航慈在知道寧錦莉的身世後,為了防止走漏消息,不等她完全康復就攜她離開自己生活了將近10多年的“朝陽庵”,遠涉170里來到“修身庵”投靠師輩尼姑圓慧。前年圓慧因病去世,航慈自然而然地就繼承了她的衣缽。三年多年,為了幫寧錦莉雪恥報仇航慈將自己的一身武功和絕技全部傳授給了她。

  “小姐,我原以為你不甘受辱早已死于非命,你又是怎樣逃出來的呢?”在航慈講完救她的經過後,寧錦莉問陸佳瓊。

  陸佳瓊向她講述了脫逃的經過、陸家大屋被毀的慘況以及到大鵬山拜師學藝的情況,末了說:“這次我和師妹齊凰、金鳳是蒙師夫恩準前往黑虎寨報仇雪恨的,做夢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真是蒼天有眼,好人命不該絕。”

  “黑虎寨的土匪有上百人,匪首李蚩壬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剛個個武藝高強,你們的師傅居然敢讓你們三個小姑娘上山報仇,武功一定非同尋常。”航慈試探性的問,“請問你們的師博是誰,練的是何門何派的武功?”

  陸家瓊猶豫了一下說:“本來師父是不讓我們輕易對外講的,但師太既然救了錦莉一命,自然不能當外人對待,實話告訴您老人家也無妨。家師法號慈靜,人稱‘冰霜老母’、、、”

  “‘冰霜老母’?”航慈沉吟了一會,搖搖頭說,“不對、、、也沒有聽江湖上的朋友說過有這樣一個武林高手、、、你們能不能將所學的武功演練給我看看?”

  陸佳瓊吩咐金鳳:“小妹,你先打路拳,請師太指教指教。”

  金鳳應了一聲走出房門來到院內空坪上,航慈一行也跟著出來站在房檐下觀看。

  只見金鳳出拳迅速、揮拳瀟灑、擊拳威猛,“金獅分鬃”、“猿猴摘桃”、“猛虎掃庭”、、、一招一式無不錯落有致。不等她打完,航慈便驚呼道:“這是凰拳!你們還會什麼武功?”

  齊凰從地上拾起一根竹竿舞得風雪不透,突地竹竿一挺筆直刺向旁邊一棵大樹,猶如金槍穿胸;突地竹竿一抖將地上一塊幾寸厚的石塊劈作兩半,好比鐵棒搗山。

  “使得好!這是金棍。”航慈喝彩。

  陸佳瓊見航慈連連識破本門武功不由暗暗吃驚,見她並無惡意逐向寧錦莉要過一把寶劍舞了起來,劍花燦爛、劍光如練,動作美侖美奐。

  航慈伸手從坪中的棗樹上摘了兩粒棗子往空中一拋說:“注意,劈棗!”

  “鏘!”的一聲劍嘯,陸佳瓊縱身躍起手中寶劍突然一個變招,在空中舞出兩道白光,收劍時兩粒棗子直落而下。

  航慈一個白鶴衝天,將棗子一把抓到手里,展開一看兩粒棗子均被攔腰而斷,。她由衷地讚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競能將鳳劍練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陸佳瓊說:“師太過獎了。請問您怎麼會識得本門的武功呢?”

  航慈也不解地說:“我正要問你們,這‘金鳳凰樓’的武功你們是從哪里學來的呢?慢,你說你們的師傅人稱‘冰霜老母’,她的原名是不是叫許、冰、晶。”說到這里她的聲音都激動得有點發抖了。

  “是呀,她老人家出家之前就叫許冰晶。”陸佳瓊回答後兩眼一動不動地望著航慈,心里已有所觸動、有所明白,她從貼身口袋里掏出“金鳳凰樓”的信物——玉佩捧在手上。

  航慈一見玉佩再無懷疑,眼含淚花喃喃自語地說:“這麼說,我的師姐她還活著。”

  一向快言快語的金鳳插話說:“聽師傅說過她有三個師妹,您老人家莫不是我們的師姨?”

  航慈點了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說:“我就是原‘金鳳凰樓’四女俠中的老二師酉陽,是你們地地道的師姨。”

  陸佳瓊、齊凰、金鳳趕忙跪在地上給航慈行了尊師禮。航慈將她們扶起來說:“阿彌陀佛,吉人自有天佑。今天不但得到了師姐的消息,更喜我們‘金鳳凰樓’後繼有人。錦莉這三年跟隨我已得‘金鳳凰樓’武功之真傳,今天你們四人就當著我的面結拜為姐妹,從今之後可亮出‘金鳳凰樓’的旗號,正式恢復‘金鳳凰樓’門派。”

  四人當即結拜,依年齡陸佳瓊為長,其次是寧錦莉,再是齊凰,金鳳最小。老大陸佳瓊自然成了新“金鳳凰樓”門派的掌門人。

  結拜完後齊凰對航慈說:“師傅說她曾經找過您多年,原以為您已遭了清朝鷹犬的毒手,您老又是怎麼從南黃谷地逃出來,來到此地的呢?”

  “哎!”航慈長嘆一聲說,“當年那悲慘的情形真是令人終生難忘啊。”

  義軍們一進入南黃谷地,立即感到情況不妙,各路首領正待商量,探馬紛紛來報:清軍重兵已將南黃谷地重重包圍。不等義軍首領們做出決策,“轟!轟!、、、”清軍的火炮從四面八方射向義軍,頓時火光衝天,人仰馬翻,義軍死傷慘重。“義和堂”掌門人張鴻遠振臂大呼“各路義軍會武功的弟兄趕快打頭陣,帶頭往外衝,衝出去一個算一個,多少留點種子,以後再跟滿清韃子算總賬。”

  于是“金鳳凰樓”四姐妹帶頭向南方突圍,令她們始料不及的是為消滅各路義軍滿清王朝不僅出動了10萬鐵騎,而且派出了近百名大內侍衛,這些大內侍衛無不是頂尖的武林高手。“金鳳凰樓”四姐妹剛帶頭衝出第二道包圍圈就遇到了大內侍衛的攔截,她們一個要對付好幾個大內侍衛,跟在她們後面衝出來的義軍很快又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金鳳凰樓”四姐妹被大內侍衛分割包圍後,便各自為戰失去了聯係。帥酉陽手持寶劍和3名大內高手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在她接連斃了兩名大內侍衛時,自己的左腳也被剩下的一名大內侍衛砍傷,她用劍支撐著身體掏出暗器——一把鳳凰刀反身一甩正中那名大內侍衛的咽喉。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2萬義軍已被消滅得所剩無幾,帥酉陽見自己身負重傷難以衝出清軍的重重包圍,將寶劍一松順勢倒在地上滾入屍體堆里,依靠屍體的掩護得以在清軍打掃戰場時逃過搜捕。

  帥酉陽于當天晚上從屍體中爬出來,連滾帶爬躲進南黃谷地左邊的深山里。第二天上午她藏在荊棘叢中發現休息了一夜的清兵就地挖了4個大坑將成千上萬死的、傷的義軍全部扔到里面埋了。為了防止有義軍脫逃,清軍還在南黃谷地四周設了無數路卡。帥酉陽只得躲在深山里以石洞為家,以野獸山果為食,用草藥治療刀傷。經過半年多的治療,雖然傷口治愈了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走起路來多少有點兒跛。傷好後,清軍的哨卡也撤掉了。師酉陽下山後從北向南四處打聽“金鳳凰樓”其它三姐妹的消息,一晃就是幾年始終得不到半點線索,後來心灰意冷的她便在“朝陽庵”剃度出了家。

  “師姨,”聽帥酉陽講完後,天真的金鳳突然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金鳳凰樓’的信條是‘驅除韃子,光復大明’,你們為何反幫韃子的忙去打洋人?結果反為韃子所害,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帥酉陽思索了一會說:“驅除韃子,光復大明,說到底還是家仇,但八國聯軍來打我們中國卻是國恨,如果不雪國恨,當外國人把中國滅了後,還何談家仇。所以我們當時把‘金鳳凰摟’的信條由‘驅除韃子,光復大明’改為了‘先除外寇,再滅清軍’故而主動配合清王朝共同抵抗八國聯軍。現在你們四人將重建‘金鳳凰樓’門派,清王朝早已跨臺,如今是國民政府,自然沒有了‘驅除韃子,光復大明’的任務。但,師姐說得好,現在倭寇亡我之心不死,凡我‘金鳳凰樓’的門人,不管家仇有多深,如果遇到國難當頭時必須奉行‘先禦外敵,後報家仇,扶助百姓,伸張正義’的宗旨。你們四人都能做到嗎?”

  “能!”四姐妹齊心回答道。

  “好!”帥酉陽滿意地笑了,她說:“前一陣子錦莉老是鬧著要下山報仇,我見她人單勢孤正準備同她一起下山以便助他一臂之力,現在有你們四人同赴黑虎寨我也就放心了。”

  “師父,等我報了仇再回來侍候您。”寧錦莉單膝跪在師父椅子前將頭埋在航慈胸前說。

  航慈用手梳理著寧錦莉的頭發,深情地說:“你們放心去好了,你們走了我也會走。我到大鵬山找我的師姐去,我們兩會互相照顧,相伴終生的。”

  “師姨,您老這‘九陽老母’的稱呼由何而來?”陸佳瓊問。

  “這個嘛,”航慈解釋說:“朝陽庵所在的終陽山還有一口照陽井、有一面曬陽坡、有一個向陽院、有一丘遮陽田、有一棵接陽樹、還有一座聚陽廳,加上我這個師酉陽剛好是九陽,所以我就自號‘九陽老母’,沒有別的意思。”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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