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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無限好,抱抱相公了

時間:2012-06-19 10:01   來源:中國臺灣網

  抱抱有了新外號,叫“小抱子”——這名字以前灰少叫過,可見灰少高瞻遠矚,早就預料到抱抱有這麼一天。

  其實這也不全賴抱抱。我們家窗下有只流浪貓,整夜里撕心裂肺地在那叫春。抱抱開始也是起哄,聽見人家叫,自己也叫,算作回應。萬沒想到這一叫,叫上癮了。從此我和灰少不得安生。就這麼說吧,春節過完,我和灰少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我們都是趁著抱抱打瞌睡的時候,抓緊時間瞇一會兒。可誰知道抱抱倣佛有第六感。這麼說吧,無論白天晚上,只要我一躺下,五分鐘,剛剛迷糊要睡過去,抱抱就在我耳邊大吼一聲。

  俺在心里長嘆一聲,抱抱離當小抱子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前幾天一直陰天,昨天轉晴。俺掐著天晴的日子,送抱抱走上凈身之路。頭天晚上,在給他開了個黑罐頭之後,就把他單獨關了禁閉,停食停水。為啥呢?是因為做手術要打麻藥,一打麻藥,全身肌肉松弛,腸胃也不例外。里邊要是有水有食物,容易嗆著噎著。抱抱一被關,就覺出不妙來,一個勁地撓門大喊,灰少就站在門外,幸災樂禍地搭茬兒。

  後來醫生跟我說,貓都對做閹割手術有著強烈的預感。他朋友一貓,養了好幾年了,就在做手術的頭一天,離家出走,再無蹤跡。

  但抱抱是跑不掉的。俺在屋里安慰他的時候,他從床上跳下去,直接去夠門把手,嚇我一跳,這招他也會了?好在他的個頭還不算高,沒夠到。然後呢,他就在屋子里不停地轉悠,俺睡覺的時候,他躥上躥下的,一會兒進被窩躺會兒,一會兒又出去嚷嚷。

  那一晚上,誰都沒睡好。好在我有經驗,灰少當年也這表現嘛。貓生啊,有得必有失。司馬遷做完手術成史學家文學家了,灰少做完手術成思想家了,抱抱,這麼看,這手術還是促進成才的,你可以當美食家啊!

  大道理我沒跟抱抱多說,說了也沒用。長夜漫漫,無可奈何。春光無限好,抱抱相公了。

  要說在醫院里,抱抱還是很鎮定的。給他稱體重,自己站秤上,動都沒動。七斤六兩——快趕上灰少了。

  他一直很安靜,東張西望,估計是好奇戰勝了恐懼,醫生拿聽診器給他聽心跳的時候也很配合,連醫生都說,這孩子怎麼這麼乖啊?直到旁邊一只小狗打針,哇哇地大呼小叫,抱抱才緊張起來,趴我懷里。但也沒有啥過激表現,可能心里還挺瞧不上那狗的。

  寫病歷的時候,醫生寫了兩個字:去勢。俺覺得用中文形容這件事情的詞兒挺多的,一般大家都說叫萩嚓(KC),粗俗點叫騸了,文雅點叫摘桃,古代叫凈身,文言叫閹割,法律上叫宮刑,醫學上,就叫去勢。

  後來呢?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了,手術前後,抱抱挨了五針:強心針、麻藥針、消炎針,後來還有兩針防疫的。抱抱打完麻藥沒多久就暈菜了,被醫生抱進了手術室,二十分鐘後出來,同當年的灰少一樣,已經兩世為貓了。

  做完手術後,在醫院觀察了半小時,確認他沒什麼事,這才把他帶回家。小抱子誕生了。

  回到家後,還是出了點兒意外。因為抱抱醒過來以後發脾氣了,見什麼扔什麼,這和灰少做手術的時候如出一轍。

  俺想,扔就扔吧,把人家萩嚓了,還不允許人家發點脾氣麼?反正那屋里也沒啥值錢玩意兒,也就一筆記本電腦。

  抱抱死活不肯戴灰少戴過的那個脖套,所以也沒化裝成手電筒。後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戴上了,不到三分鐘就給扯了下來。抱抱腦袋比灰少小,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好在他還算配合,除了扔東西和嚷嚷(估計是餓的)以外,沒幹啥太出格的事情。倒是灰少興奮異常,一改老成持重之風,屁顛兒屁顛兒,跑前跑後。我覺得吧,人心里常存在的平衡感,貓也是有的。這下平衡了。

  到了晚上六點以後,才給抱抱開禁喂吃的。要說抱抱就是這點好,一見吃的,啥都忘了。胡吃海塞以後,竟然健步如飛,從一個沙發縱躍到另一個沙發上,還來回好幾次。這把戲,我以前從來沒看過。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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