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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的夢想最初的科學研究 壓電現象的發現

時間:2012-07-04 11:03   來源:中國臺灣網

  皮埃爾居里在開始進入大學學習準備拿物理學學士學位時,年齡還很小。他在巴黎大學聽大課和上練習課,而且還在前藥學院勒魯教授的實驗室幫助他準備物理課的教案。與此同時,他還同他哥哥雅克一起幹活兒,後者當時是里希和讚弗萊什的化學課的教輔人員。 

  十八歲時,皮埃爾居里獲得了物理學學士學位。上學期間,他就受到高等教育研究實驗室主任德桑和副主任姆東的賞識。在他們的推薦下,一八七八年,十九歲時,他便被聘為巴黎大學理學院德桑的助教,帶著學生做物理實驗。他在這一職位上幹了五年,也正是在這一期間,他進行了自己最初的實驗研究。 

  大家會覺得很遺憾,皮埃爾居里雖說遇到的是一個好機會,但卻不得不在十九歲時就當起了教輔人員,而兩三年內卻不能繼續自由地去選修課程。由于實驗室的工作以及自己的研究脫不開身,他只好放棄繼續去修高等數學課,也不再參加考試了。不過,他也因此而無須服兵役,這是當時對從事公共教育的年輕人的一項優惠政策。 

  這就是當時的那個高挑修長的年輕人,栗色的頭發,表情靦腆而矜持。生活圈子狹小的影響顯現在他那張年輕的面龐上,他和父母、哥哥一起照的那張全家福上便可看得清清楚楚。他手支著腦袋,姿態隨便,沉于幻想,那雙大眼睛像是在盯著內心深處的一個幻影,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哥哥的樣子則與他截然不同,褐色的頭發,目光炯炯有神,神色堅定。 

  兄弟二人相親相愛,關係密切,因為他們習慣于一起在實驗室里工作,閒暇時又一起去散散步。他們有幾個童年夥伴。後來一直保持著親密的聯係:堂哥路易德普利,後來當了醫生;路易沃蒂埃,後來也當了醫生;阿爾貝巴齊爾,後來當了電信工程師。 

  皮埃爾居里在跟我講起當時度假的情況時總是喜形于色,眉飛色舞。他同哥哥雅克沿著塞納河河邊漫步,有時還下水沐浴,或跳水嬉戲。他同他哥哥都是遊泳的好手。他們也能整天整天地漫步,因為他們早就養成習慣在巴黎郊外徒步行走。有的時候,皮埃爾居里獨自一人漫步,這有利于他沉思默想。往往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會忘了時間,人都走得快要散架了。他陶醉于對外部事物的觀察思考,就不願去想物質方面的困難了。 

  在他于一八七九年寫的日記中 ()K,是這樣描述鄉野對他產生的有益的影響的:“啊!我在這里獨自度過了多麼美好的時光呀!遠離了在巴黎讓我心煩意亂的種種惱人的瑣碎事情!不,我對在林中度過的白天夜晚毫不感到遺憾。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就要把我當時的幻想全都講述出來。我還想描繪那恬靜宜人的河谷,草長鶯飛,花香四溢,濕潤清新的美麗卵石堆,比埃弗爾河從中穿過,高高的瀑布形似仙女宮,長滿歐石楠的紅紅的石山丘,躺在上面美不勝言。是的,我將永遠心懷感激地記住米尼埃爾河邊的樹林,那是我至今所見到過的所有地方中我最喜愛的一個去處,我在那兒幸福極了。我經常晚上出發,沿河谷而上,歸來時腦子里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想法。” 

  因此,在皮埃爾居里心中,在鄉間所感受到的幸福與冷靜思考的可能性是聯係在一起的。日常生活中忙忙碌碌,幹擾分心之事頗多,他無法集中思想,這是他痛苦和焦慮的一個原因。他感到自己命中注定要搞科學研究。對于他來說,深入了解種種現象以創建一種令人滿意的理論是一種極其迫切的需要。但是,在試圖把自己的精力集中于某一個問題時,他卻常常因許許多多的瑣碎事情而分心,擾亂了他的思緒,使他氣餒。在《天天如此》這一標題下,他在日記中敘述了種種瑣事,弄得他整整一天都無法幹有用的事情。他最後寫道:“這就是我的一天,我什麼都沒幹成。為什麼呀?”後來,他又回到這同一個問題上來,引用了一位名作家的一句話作為標題寫道: 

  用瑣事麻痹想思索的腦子 

  盡管我很弱,但為了讓我的頭腦不要隨風飄蕩,一有風吹草動就不知如何是好,就必須讓我周圍的一切靜止不動,或者讓我像飛速旋轉的一只陀螺,對外界的事物無動于衷。 

  當我自身正在慢慢地轉動時,我就試圖讓自己飛速轉動起來,但是,一點瑣事、一句話、一個敘述、一份報紙、一次來訪就讓我停了下來,致使我可能會把那個重要時刻永遠地推後、延宕,本來只要加快必要的速度,我會無視周圍的一切,集中精力……我們必須吃、喝、睡、懶、愛,必須接觸生活中的最甜美的事,但卻不可沉湎其中,在做所有這些必須做的事情的同時,堅定不移地抗禦本能的思想要佔據主導,在我們可憐的腦袋中繼續不受幹擾地發展下去。必須把生活變成一個夢,再把夢變為現實。 

  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人的這種敏銳的分析,驚人的清醒,以一種令人讚嘆的方法表述了思想的最高境界。它蘊涵著一種真正的教誨,如果明白了這一教誨,它就會為愛幻想的思想開辟道路,使其能夠為人類開創新的天地。 

  皮埃爾居里所讚賞的思想集中,不僅被他的職業和社會生活所擾亂,而且也被他自己的興趣愛好所幹擾,這種興趣愛好在促使他向廣闊的文學藝術領域發展。他像他父親一樣,喜歡文學,不害怕接觸那些難讀的文學著作。就此有人對他有所批評,他則回答說:“我不討厭艱澀難懂的書籍。”這是因為他迷戀著尋求真理,這種真理有時候卻是與一種對無趣的東西的思索聯係在一起的。他還喜歡繪畫和音樂,常常去看畫展和聽音樂會。 

  他的日記上還留有他親手抄寫的一些詩歌的片段。 

  但是,所有這一切都服從于他認為是他的真正使命的任務,當他的科學思考沒有充分地調動起來時,他就會感到自己是不完整的。他的焦慮不安用一些動人的話語表達出來,它們是因短暫的消沉期間的痛苦所引發的。他寫道:“我以後會成什麼樣子?我很少完全屬于我自己;通常,我身體的一部分在酣睡。我可憐的頭腦,你就那麼軟弱,就無法對我的身子起作用嗎?啊,我的思想呀!你真是一文不值!我只有在幻想中才最有信心使自己擺脫窠臼,但我真害怕它已經完全喪失了。” 

  盡管猶豫不決,疑慮重重,以及時間的喪失,年輕的皮埃爾還是漸漸地找到了自己的路,並堅定了自己的意志。在未來的學者們還只是學生的年齡,他就堅決地投身于科學研究了。 

  他同德桑合作進行的第一項研究就是關于熱波長度的確定。他們借助一個熱電堆和用金屬絲做成的一個網完成了此項研究。這種全新的方法後來在研究這個問題時經常被使用。 

  隨後,他與他哥哥合作進行了對晶體的研究。他哥哥獲得學士學位之後,在巴黎大學礦物係實驗室給弗里代爾當助手。這項研究給這兩位年輕的物理學家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成功:發現了壓電的新現象,即通過無對稱中心的晶體的壓縮或膨脹產生的一個電極上出現這種壓電現象。這次的發現絕非偶然的結果,它是由對晶體材質的對稱進行的反復思考得來的,這些思考使他們兄弟倆得以預見這種電極出現的可能性。這項研究的前期工作是在弗里代爾實驗室里進行的。兩位年輕的物理學家以他們這種年齡罕見的實驗能力,成功地完成了對這一新的現象的研究,創造了在晶體中產生它的必不可少的對稱條件,確定了極其簡單的量的規律以及某些晶體的絕對量。好多很有名的外國科學家——羅恩根、康特、烏瓦特、里埃克——都沿著雅克和皮埃爾居里開創的這條新的道路進行了這方面的研究。 

  這項研究的第二部分從實驗的角度來看則是更加難以完成,它牽涉到壓電晶體在受制于一個電磁場的作用時,就會出現變形現象。里普曼曾預見到的這一現象被居里兄弟倆證明了。這項研究的困難之處在于所要觀察的變形很微小。德桑和姆東給這兄弟倆提供了從他們完成微妙的實驗的物理實驗室里弄來的一塊材料。 

  從這些既是理論性的又是實驗性的研究中,他們立即推論出一個實際的結果,用的是一種新儀器,壓電石英,可以用絕對值來測量微弱的電量,以及弱電壓的電流。這個儀器後來在放射性的研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居里兄弟倆在研究壓電的過程中,需要使用一些測電設備。由于無法使用當時已知的諸如象限靜電計,他們就動手制作了一件新型的儀器,對他們的研究需要更加適合,後來在法國被廣泛地加以使用,取名為居里靜電計。 

  一向親密無間的兩兄弟在合作的這幾年是幸福的,而且碩果累累。他們的友誼以及對科學的熱情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激勵和支持。在共同的研究中,雅克的活躍精力對皮埃爾是一個寶貴的幫助,因為皮埃爾容易沉湎于沉思冥想。 

  然而,這種美好而親密的合作只持續了幾年。一八八三年,皮埃爾和雅克不得不分開了。雅克去蒙彼利埃大學任礦物學教師,而皮埃爾則在巴黎物理和化學學校任實驗室主任。該校是在弗里代爾和舒讚貝格的推動下由巴黎市政府創建的,舒讚貝格成為第一任校長。 

  雅克和皮埃爾居里就晶體所進行的卓越的研究很久之後,于一八九五年為他們贏得了普朗泰獎。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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