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採

時間:2012-11-04 21:59   來源:中國臺灣網

  1524  97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採《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道德的係譜》《善惡的彼岸》及其他作品

  (1844—1900)

  讚美超人的狂想者,自我膨脹、狂歡不止的超人,生命中卻只有失敗、孤獨、卑賤、病痛。尼採的父親是薩克森地區路德教會的牧師,虔信宗教的女性親戚將他撫養長大。他在學校學習古典哲學,成績非常突出,25歲就成為瑞士巴塞爾大學的希臘語教授。十年後的1879年,尼採因病痛而辭職。他一開始很尊敬瓦格納,後者對尼採也有較深的影響。羅素有一個評論:“尼採的超人很像齊格弗里德。”但是,後來瓦格納逐漸被庸常、反猶主義、德國種族主義擊敗,乃至成為令人厭惡的《帕西法爾》一樣的宗教狂熱分子。尼採逐漸遠離了這位偉大的作曲家,直至最後完全絕交。從1879到1888年他遊蕩于德國、瑞士和意大利,獨自生活在破爛的公寓里。不過,正是在這9年時間里,在最惡劣的條件下尼採完成自己的大部分作品。1888年12月的一天有人看見尼採矗立在都林街頭,抱著一匹馬痛哭,他已經瘋了。死前的11年,尼採一直是瘋瘋癲癲的——也許是因為一般性梅毒癡呆,但沒有確切的證據。

  今天尼採仍然充滿爭議,他的作品反映出作者天才和白癡的兩面性,就好像遊離于現實之外。(例如,他看女性的方式就好像男性傻瓜。)尼採死去一百多年之後,已經有無數的評論和闡釋,但這位不凡的人還沒有一個公論。那些生來就習慣于控制自我、喜歡禮貌、崇尚理性、受制于一般常識的人,認為他又可氣又好笑;而有些人將尼採奉為貨真價實的預言家,破壞虛假道德的建設者,擁有敏銳直覺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98)的先行者。大部分人對尼採的認識介于上述兩種說法之間。

  有一種錯誤認識有必要在這里提及。崇拜尼採的人並不能總是正確地解讀他的著作,納粹主義者和法西斯分子更是對他的思想加以篡改和利用:歌頌戰爭、冷酷、“關于血的思考”、精英階層——更準確地說是他們推測尼採會“歌頌”這些。在天有靈的尼採將會對希特勒及其同夥才去蔑視的態度。他對德國的民主主義非常不滿,從來不是反猶主義者。他總結德國人:“過去400年,每一次深重的罪惡都是他們的良心感到痛苦。”某種意義上尼採是歐洲的良民,是法西斯分子仇視的文化的守護者。他對政治的影響力不容忽視,但這和他是法西斯分子原型的說法不能劃等號。

  雖然尼採認為自己是歐洲良民,實際在某種意義上,他處于西方傳統之外。作為一個革命者,他走的比勞倫斯(113)和馬克思(82)更遠。有時候,好像只有少數人才能令他產生尊敬:蘇格拉底之前的思想家、蘇格拉底(12)和幾位藝術家暴君,例如羅馬皇帝兼西西里島國王腓特烈二世。尼採將基督教斥責為“奴隸的道德”。同情、寬容、和諧,種種傳統美德,他都不屑一顧,他喜歡的是“對力量的欲望”,對此有種種不同的理解。尼採對穆勒(72)的民主人道主義的深惡痛絕,用自己一貫的“敬稱”“那個傻瓜”來稱呼他。尼採讚美英雄,讚美狄俄尼索斯,讚美人類頭腦中的非理性因素。他用一種含混的“永久循環論”來代替一般的進步概念。他認識到,積極向上的力量普遍存在于英雄經歷的苦難、狂喜的悲觀主義和悲劇體驗。總而言之,尼採是不會讓人輕松愉快的。

  他是個語言天才,他的語言肆無忌憚。他的詈罵和反諷令人印象深刻;他創造的意象多變而動人;他的頭腦歷經滄桑,時刻產生奇思妙想。如果他的才能不受控制的發展,不僅會被千夫所指,而且會極具危險性。尼採否定了上帝,上帝似乎故意讓他陷入瘋狂。另一方面,像易卜生(89)、蕭伯納(99)一樣,他為當時和後來的時代指出了我們自身許多的偽飾、懦弱和偽善。

  建議如果可能的話,使用被稱為“尼採便攜本”的版本,翻譯出色,注釋和其他方面對閱讀也很有幫助。完整地讀讀《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這一不同尋常的作品。《善惡的彼岸》的選篇,《看那這人》,可能的話,還有《反基督》。

  克里夫頓費迪曼

編輯:劉瑩

相關新聞

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