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gh了,高了
我真心希望我的屁精哥們兒——瑞頓——別他媽對著我的耳朵喋喋不休啦。我前面一個妞兒的內褲線條都繃出來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過去,並且只想著那件事兒。沒錯,這對我很有好處!我確實是他媽有點兒高了。我的荷爾蒙橫衝直撞,猶如彈珠臺上的小鋼球,令人神魂顛倒的色彩與聲響充滿了我的腦袋。
在這個適合泡妞兒的美麗午後,瑞頓提出了什麼建議呢?這孫子居然想回他的狗窩看電視。那地方滿是酒和精液的臭味兒,還堆了好幾袋兩個禮拜前就該清理的垃圾。試想那副傻德行:拉上窗簾擋住陽光,屏蔽住你的操蛋腦電波,然後夾著根兒大麻對著屏幕傻笑。別別別,瑞頓先生,我西蒙才不會像雷斯這地方的土包子癮君子一樣,見天兒憋在家里呢。“因為我生來就是為了愛你,你也生來就是愛我的——”
一個肥妞兒晃悠到那繃出內褲線條的美女附近,擋住了我一直注視的豐臀,反而把她自己的大肥屁股亮給了我。這肥妞兒居然臭不要臉地穿著緊身褲,簡直徹底敗壞了我西蒙的胃口!
“條兒真順啊!”我諷刺地說。
“你丫這性別歧視的賤貨。”瑞頓說。
我才懶得理這個混蛋呢。你的夥伴只會浪費你的時間。他們會把你的社交、做愛、文化水平降到跟他們一樣低。我得趕緊把這混蛋打發掉,省得丫老跟這兒充大個兒的。
“事實上你把性歧視和賤貨 這兩詞兒放在一塊兒,已經說明你對這個問題理解得一團糟了——就像你對所有事情的看法一樣。”
這話把他噎回去了。他只能怨天尤人地回敬了幾句,力圖挽回劣勢。瑞頓零分,西蒙得一分,大家心知肚明。瑞頓瑞頓臭大糞——
橋梁地區的街上充斥著姑娘。哦啦啦,我們跳舞吧,哦啦啦,西蒙跳舞吧…… 這兒有各個國家、種族、膚色的姑娘。哦耶,賤貨!是有所行動的時候了。有兩個亞洲風格的妞兒拿著地圖來問路。西蒙認為,這兩妞兒真不錯。至于瑞頓,滾蛋吧,這廝已經徹底沒前途了。
“需要我幫忙嗎?你們要去哪兒?”這就是傳統的蘇格蘭式的好客,讓你沒法兒拒絕。我就像肖恩?康納利 ,特工007,我的新任務就是伺候大姑娘。
“我們在找皇家大道。”一嘴英國殖民時期的口音回答我。想一想那些繃在內衣里的肉吧,聽聽我西蒙的說法:雙手扶腳——撅起來……
自然了,盡管瑞頓被婆子們團團包圍,卻仍然像個陽痿。有時我真的認為,這廝仍然相信勃起僅僅是為了把尿滋高點兒而已。
“跟我們走吧,你們是要去看表演嗎?”藝術節也只剩吸引妞兒們逛大街這點兒好處了。
“是啊。”一個亞洲瓷娃娃遞給我一張宣傳單,是諾丁漢大學戲劇社表演的《高加索灰闌記》 。毫無疑問,那些家夥都是一些裝腔作勢捏著嗓子說話、口口聲聲獻身藝術的自戀狂,而在他們畢業以後,就會到發電廠去工作,讓當地的小孩兒得白血病;再不就是去當投資顧問,把更多的人推向貧困和絕望。知識越多越反動,同意嗎,肖恩?康納利,我一起送牛奶的老夥計? 我猜康納利一定會對我如此讚道:沒錯,西蒙,你算是抓住要害了。肖恩?康納利和我有許多共同之處,我們都出生在愛丁堡,我們都送過牛奶。但我只在雷斯地區送牛奶,而聽那些老王八蛋說,肖恩?康納利曾經滿城送牛奶呢。我想當時雇用童工的法律還比較寬松吧。自然,我和肖恩?康納利還有一個不同之處,就是長相——我可比他帥多了。
而瑞頓現在卻侃起了戲劇,《伽利略》《勇氣媽媽》《巴爾》雲雲。真他媽狗屎。那兩個妞兒倒是聽得很投入。這差點兒讓我昏倒,沒想到這傻逼還有點兒用。這世界真他媽太奇怪了。是啊,西蒙,見識越多,信仰越少。我覺得肖恩?康納利一定會這麼對我說。肖恩才是我的同路人。
兩個東方女孩去看表演了,而在那以後,她們同意和我們一起到丁肯酒吧喝一杯。瑞頓卻沒辦法去,真他媽太好了。他要去找那個可愛的莫嘉東小姐。而我只好一口氣搞定兩個妞兒啦——如果我決定大顯身手的話。我可真是個大忙人,不過男人就得有責任心,對吧,肖恩?就是這個道理,西蒙。
我把瑞頓轟走以後,他就可以去用毒品自殺了。我有幾個操蛋朋友:屎霸、二等獎金、“卑鄙”、麥迪、湯米。這幾個痞子都可以開個有限公司了,有限得不能再有限的公司。老跟這種失敗者、悲觀的家夥、酒鬼、流氓和癮君子混在一起,我都快受不了了。我他媽的可是個鬥志昂揚的有為青年——生命不息,抽插不止,操操操操操操操!
……那些社會主義者,繼續搞你們的同志、階級、工會和社團去吧。全他媽狗屎。保守黨,盡情地搞你們的雇主、國家、家庭去吧。更他媽狗屎。這他媽就是我,西蒙?大衛?威廉森,足以對抗整個世界的英雄人物。易如反掌,把他們統統打翻。我就是推崇你這套狂野的個人主義,西蒙,我年輕的時候就這樣。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肖恩。別人也經常這麼讚揚我。
噢……那兒過來了一個滿臉雀斑的傻逼,帶著條哈茨隊 的圍巾。對,傻逼今天都在這兒。瞧丫那操性,真他媽逆潮流而動。我寧可有個妹妹去做雞,也不願意有個弟弟戴著哈茨隊的圍巾。我操,那邊兒又來了一妞兒,還背著個可愛的小書包,皮膚真他媽嫩……噢噢噢……要是能跟她共享魚水之歡……那可爽得不得了。
……現在去哪兒呢?去有桑拿和日光浴的健身俱樂部流點兒汗嗎?把肌肉曬得黑黝黝的……吸毒的事兒只是一些不愉快的記憶。亞洲風格的妞兒、瑪麗安妮、安德里婭、阿麗……哪個幸運的妞兒今天和我共枕眠?她們誰的床上功夫最好?我甚至可以去俱樂部拍個婆子,那地方可真有趣:三票人——女人、男人、同性戀。同性戀最喜歡擁有巨大三頭肌和啤酒肚的保鏢般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喜歡女人,女人卻喜歡瘦高條兒的同性戀小白臉。沒有人能得到他想要的——除了咱哥們兒,對吧,肖恩?那還用說,西蒙。
希望別碰到上次想勾引我的那個同性戀。他在餐館告訴我,他得了艾滋,可他還過得挺好,並沒有被判死刑。什麼人會把這種事兒告訴陌生人呀?這人一定是扯淡。
操蛋同性戀……這倒提醒了我,得買幾個避孕套……不過在愛丁堡,跟女人搞根本不用擔心艾滋。據說古格斯就是這麼得上艾滋的,不過我可不信這種說法。我猜他一定是通過靜脈吸毒或者搞同性戀得上的。如果你只是和瑞頓、屎霸、強尼以及席克這些家夥一起吸毒,那就不會有問題。為什麼冒險呢……不過……為什麼不試試呢……
……起碼我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只要有機會找個妞兒搞一把,順手再把她的錢偷走,那就可以啦。我才懶得管別人的操蛋生活呢。只有自己的生活才可以填滿那個黑洞,就像攥緊的拳頭支撐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