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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二十四

時間:2012-09-13 11:39   來源:

  我想攜著她的手,往明月多處走。

  九月十三日

  “先生”昨晚來信,滿是慰我的好意,我不能不聽他的話,他懂得比我多,看得比我透,我真想暫時收拾起我的私情,做些正經事業;也叫愛我如“先生”的寬寬心,咳,我真是太對不起人了。

  眉,一見你一口氣就哽住了我的咽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昨晚的態度真怪,許有什麼花樣,他臨上馬車過來與我握手的神情也頂怪的,我站著看你,心里難受就不用提了,你到底是誰的?昨晚本想與你最後說幾句話,結果還是一句都說不成,只是加添了憤懣。咳,你的思想真混眉,我不能不說你。

  這來我幾時再見你眉?看你吧。我不放心的就是你許有徹悟的時候真要我的時候,我又不在你的身旁,那便怎辦?

  西湖上見得著我的眉嗎?

  我本來站在一個光亮的地位,你拿一個黑影子丟上我的身來,我沒法擺脫……

  The sufferer has no right to pessimism

  這話里有電,有震醒力!

  十日在棧里做了一首詩:

  今晚天上有半輪的下弦月;

  我想攜著她的手,

  往明月多處走——

  一樣是清光,我想,圓滿或殘缺。

  庭前有一樹開剩的玉蘭花;

  她有的是愛花癖,

  我忍看它的憐惜——

  一樣是芬芳,她說,滿花與殘花。

  濃蔭里有一只過時的夜鶯;

  她受了秋涼,

  不如從前瀏亮——

  快死了,她說,但我不悔我的癡情!

  但這鶯,這一樹殘花,這半輪月——

  我獨自沉吟,

  對著我的身影——

  她在哪里呀,為什麼傷悲,調謝,殘缺?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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