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石頭都打著神聖的烙印,每一塊石頭都記錄著滔天罪行。”
★“感人,奇妙,燒腦……關於耶路撒冷,沒有任何書能超越這一本……這本書會讓你無限接近耶路撒冷!”——《洛杉磯時報》
★“一部傑出的著作…不僅僅披露了巴以戰爭中軍事、政治事件的真相與細節,更用生動逼真的人文主義視角展現了人類生活的本真。”——《國家觀察者報》
★“一部不朽的經典!”——克利夫蘭新聞
★“這本書讀起來就像扣人心弦的偵探小説,一旦翻開,你就會不忍釋卷,想要一頁一頁一直讀下去,想要知道下一頁會冒出什麼故事……這些文字的節奏如此輕快,悲劇和喜劇交錯閃回,不斷加強著本書的戲劇性,讓人不得不時常屏住呼吸,大呼意外。”
“這部書裏有耶路撒冷史上最具戲劇性,最神奇,最充滿奇跡的故事。”——《紐約時報》書評
【內容介紹】
兩位世界最負盛名的紀實文學作家,用長達兩年時間,採訪了大量歷史參與者,從國家元首到普通一兵,從媒體記者到小店服務員,並披閱了浩如煙海的圖書、報紙資料,以及第一手的珍貴文件,在此基礎上,再用三年時間寫成本書。
本書詳實記錄了以色列建國前後,圍繞耶路撒冷發生的一次次戰爭與博弈。作者再現了眾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通過推土機一般紮實的敘述,以《清明上河圖》式細密的描摹,驚人地還原歷史現場,呈現了歷史最真實和迷人的細節。
【作者介紹】
拉萊 科林斯(Larry Collins,1929—2005),美國《新聞週刊》記者。
多米尼克 拉皮埃爾(Dominique Lapierre,1931— ),法國《巴黎競賽》記者。現居巴黎。
代表作《巴黎燒了嗎?》在全世界擁有數百萬讀者,並被譯為超過30個語種。
【目 錄】
★序曲 /001
★第一部 耶路撒冷:“哀慟有時,跳舞有時。” /009
1. 在法拉盛草地公園做出的決定 /011
2. “終於,我們是一個自由的民族了。” /028
3. “父已歸。” /049
4. 兩位前往布拉格的乘客 /061
5. 兩個民族,兩種軍隊 /075
6. “我們將絞殺耶路撒冷。” /084
★第二部 耶路撒冷:窩裏鬥 /117
7. “我們不是鄰居嗎?” /119
8. 哈迦納的聖誕老人 /135
9. 荒謬之旅 /141
10. “巴伯 艾爾 瓦德峽谷,在通往耶路撒冷的路上。” /157
11. 果爾達 梅厄的25個“司提反” /173
12. “從天而降的拯救。” /190
13. “我們將變得堅如磐石。” /197
14. 白光一閃 /215
15. 一個不大可能成為勞倫斯的人 /226
16. 堪薩斯城的男士服裝店老闆 /239
17. 車隊過不來了 /248
★第三部 耶路撒冷:圍城 /259
18. 一間兀立在地獄裏的房子 /261
19. “用你的牙齒緊緊咬住耶路撒冷。” /282
20. 保險杠上的十個字 /296
21. “昨晚我們幹掉的一個阿拉伯人。” /305
22. 代爾 亞辛的和平 /312
23. “再見,親愛的……” /333
24. “進攻,進攻,繼續進攻。” /352
25. 格拉布 帕夏帶來的口信 /360
26. “我們還會回來的。” /381
27. “石頭扔完了就去死吧。” /403
28. 一票之差 /415
29. 最後的晚餐 /430
30. 以珥月的第五天 /446
★第四部 耶路撒冷:一座分裂的城市 /483
31. “這些人必能擔當。” /485
32. “一年中最美的那個月。” /497
33. “去拯救耶路撒冷。” /508
34. “一代人的哀歌。” /522
35. “約瑟夫救了耶路撒冷!” /532
36. “拿下拉特龍。” /545
37. 通往應許之地的門票 /559
38. “不惜一切代價執行任務。” /572
39. 拉特龍的麥田 /581
40. “記住我幸福時的模樣……” /590
41. “在耶路撒冷道一聲晚安,説一聲再見。” /604
42. “我們將開闢一條新路。” /611
43. “阿拉伯人民將永遠不會原諒我們。” /624
44. 為生者乾杯 /640
45. 30日停戰 /647
46. 美中不足的號角 /661
★尾聲 /673
★人物小注 /681
★鳴謝 /693
★各章注解 /697
★參考書目 /731
★索引 /749
★譯後記 /775
【精彩書摘】
【聯合國通過巴以分治的決議之前,巴勒斯坦的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就已經開始暗地謀劃,通過各種渠道在全世界蒐羅軍火,準備在英國人撤離後決一死戰。這一節描寫了猶太人運用各種關係和組織,從歐美大規模走私武器,甚至購買軍工業需要的機器零部件,偷運回巴勒斯坦後組建自己的軍工廠的經歷。其中一個最為成功的案例是:花了200萬美元,以廢品的價格收購了組裝後價值7000萬美元的軍火設備。把75000個零部件組裝成功後,又把這些禁運品打散,重新分類、編號,進行不規律的混合,分裝在不同的箱子裏,順利通過英國海關,運回巴勒斯坦後,再組建起自己的軍工業基礎。】
對於巴勒斯坦的猶太人而言,以戶 阿弗裏爾在貝爾切裏多大街20號的出現,標誌著鬥爭進入了最新階段。這是生死攸關的階段——尋找武器捍衛自己,如同尋找灌溉農田的水源一樣殘酷。直到1936年,用來守衛基布茲和駐防村莊的武器,都是從那些擊退搶掠者的阿拉伯人手裏買來的五花八門的步槍。有一年,海法港口運來了一批拖拉機、壓路機、蒸汽鍋爐等貌似平常的貨物——那些機器的空腔和縫隙裏都塞滿了武器彈藥——從而一舉結束了雜亂無章地採購武器的做法,開始了一個更為系統地裝備哈迦納的時代。
幹這樁買賣的,是一個前警察局探長,耶胡達 阿拉基(Yehuda Arazi),後來做了橘子出口商。他是個很有計謀的美男子,耍陰謀詭計的本領,和對漂亮女人的品味一樣高超。為了掩護在華沙總部的活動,他從公開拍賣的槌子下,把一個債務纏身的農機商店店主解救了出來,並控制了這家商店。每週六,等到最後一名工人下班,阿拉基就和感激涕零的店主一起,拆卸花了一個星期組裝好的拖拉機和壓路機,塞滿武器後再把它們重新焊接好。經過三年的拆卸、組裝,阿拉基這家小小的農機商店,向巴勒斯坦走私了3000支步槍、226挺機槍、10000顆手榴彈、300萬發子彈,還有數百門迫擊炮,而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走私了三架小飛機。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哈迦納開始了史上最不尋常的武器採購計劃。可以説,這是從1945年初夏的一個夜晚,在特拉維夫一家路邊的咖啡館開始的。那天晚上,哈伊姆 斯拉文尼(Haim Slavine)正在讀報,目光停留在一條華盛頓特區發來的電訊上面。該電訊説,美國軍工領域有70萬台幾乎全新的機床,將在未來數月內變成一堆廢鐵。斯拉文尼站了起來,回到家,向大衛 本-古裏安起草了一封信,信裏寫道:擺在巴勒斯坦猶太人面前的,是歷史再也不會提供第二次的機遇。他強烈要求買下這些機器,並把它們偷運到巴勒斯坦,以此奠定現代軍火工業的基礎。
斯拉文尼是一個壞脾氣、性格暴躁的天才,精通化學、物理學和工程技術,再加上他對哈迦納軍火計劃的巨大貢獻,能夠確保他的來信得到重視,被仔細閱讀。斯拉文尼白天是巴勒斯坦最重要的電站主管,夜裏就成為哈迦納瘋狂的化學家。他把兩居室的公寓廚房當作小型武器實驗室,生産TNT炸藥,並實驗製造手榴彈。他的來信轉給了本-古裏安,當時這位猶太人的領袖還在琢磨數星期前他的美國訪客從雅爾塔帶回的資訊。在本-古裏安看來,這封信將使得他的人民日後與阿拉伯人決一勝負變得具體可行。
他命令斯拉文尼立刻去紐約,要他聯繫美國最著名的猶太家族的貴族後裔。自從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作為海軍上尉訪問巴勒斯坦以來,魯道夫 G 蘇納伯恩(Rudolf G. Sonneborn)在他生活中只關注兩件事——猶太複國主義和家族化工壟斷企業。在本-古裏安的請求下,他組織了一批美國猶太複國主義者領袖,成立了一個名為蘇納伯恩研究所的團體。其成員由蘇納伯恩親自挑選,他們保守秘密,不論在地域還是實業領域上都在美國具有廣泛的代表性。
在他們的幫助下,斯拉文尼開始工作。他把自己和一疊偶然在紐約報攤發現的過期的《技術機械》一起,關在一家賓館房間裏。他從這些舊雜誌的照片中,仔細記住軍工業必備的機器零件細節。然後,為了避免自己水準有限且口音重的英語引起懷疑,斯拉文尼裝扮成聾啞人,開始出發遊歷美國的各個機床中心。他從一個城市遊歷到另一個城市,裝扮成廢金屬零售商,購買鑽床、車床、研磨機、鏜床。有些機器的功能僅限于生産軍火,因此必鬚根據美國法律予以破壞。這些機器的零件散落在各處,為了找到這些他不能購買的零件,斯拉文尼還組織了一隊清掃工,去沖洗國家垃圾場。每件機器買回來後,都會裝運到斯拉文尼位於帕克大道2000號一處廢棄的奶牛場的總部。
到這次龐大的購買使命結束時,斯拉文尼已經獲得了能夠日産50000支步槍或機槍所需子彈的設備,可以完成1500道必要工序、用於製造機槍生産流水線的機床,以及製造81毫米迫擊炮的裝備。斯拉文尼用廢金屬的價格,按重量計算,購買的這一大批機器,只花掉區區200萬美元。按照數月前這些機器的新品價格計算,其總價超過7000萬美元。
運送到巴勒斯坦是一個巨大的難題。設備的體量太大,以至於耶胡達 阿拉基那種把一些小件物品裝進蒸汽鍋爐的老伎倆已經用不上了。用盡全部的技巧和耐心,在奶牛場將這些機器組裝成功之後,斯拉文尼又將它們拆卸成螺栓螺母。當他做完這些工作後,總共有75000隻零件散落在奶牛場的地板上。斯拉文尼親自分類,按照他發明的編碼一一編號,然後經過毫無規律的揀選,將這些零件混合、裝箱後,再以虛構的阿拉伯製造商的名義,在申請進口35噸紡織機械並獲官方出口特許後,將這些零件運往巴勒斯坦。由於被徹底打亂,過海關時,只有天才工程師才有可能識別這些機器零部件的真面目。一箱又一箱的零部件,就這樣經英國海關溜了進來,為了加快速度,有些關節還要好好打點一番。(那些海關官員在當時的困難時期油水頗豐。1969年秋天,在紐約,魯道夫 蘇納伯恩向本書作者之一估計,當一些關鍵貨物運進巴勒斯坦時,為讓英國海關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約25萬美元研究所的經費轉入了在瑞士銀行的賬戶。)
到聯合國投票巴勒斯坦分治的那天晚上,這些裝箱的零件已經妥善地隱藏在巴勒斯坦各地的基布茲裏面,就等著拆箱組裝了。在投票和英國人完全離開巴勒斯坦之間,漫長的延宕,令猶太人的領袖陷入兩難境地。他們是否應該冒著被英國人發現的危險,立刻組裝斯拉文尼帶進來的裝備,以便在英國人離開的那天就能滿負荷生産?或者,他們是不是更應該將這些設備妥善地隱蔽起來,直到英國人離開,雖然明知他們的國家誕生後的最初幾週裏,他們最需要的這些武器會因此無法投産?
最終,丟失這些裝備的風險看來實在太大了。對曾經在特拉維夫那家咖啡館裏展望過軍工業的工程師而言,這一決定使他一生中最驕傲的時刻推遲了。這個時刻就是,當他的最後一台機器組裝完畢並且開動時,哈伊姆 斯拉文尼可以引以為豪地説:他將有75000個部件的機器,從他在紐約的奶牛場裝運到以色列的基布茲,途中沒有丟失哪怕一隻螺帽、一顆螺絲釘、一片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