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知識分子最大的悲劇,就在於他們很難去信仰什麼
吳投文: 你覺得這個時代知識分子最大的悲劇性在哪?
閻真:如果説這個時代知識分子有最大的悲劇,那麼最大的悲劇就在於他們很難去信仰什麼,所有的信仰在功利主義的衝擊面前都很脆弱。這也包括我自己的精神狀態。沒有信仰就沒有精神家園,是精神棄兒和流浪漢。這就是悲劇。
當代知識分子真正能做的,不是去靠近聖人,而是堅守最基本的人格底線
吳投文: 你對知識分子在世俗化浪潮中的掙扎懷著一份同情與理解。不過,我覺得你的同情是否多了一點?我倒是希望你更犀利一些。
閻真:我倒不認為自己的理解和同情有什麼過分之處。在我的想像中,當代知識分子真正能夠去做的,或者説,對他們來説有現實有效性的要求,不是去靠近聖人,如屈原、司馬遷、陶淵明、杜甫、王陽明、曹雪芹等等,而是堅守一種最基本的人格底線。在市場的背景下,能夠有這麼一條底線,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1談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應該更多地去關心與自己的生活無關的事情
小説主人公在不同的價值選擇中糾結,而這種選擇就是“義利之辨”
我筆下的知識分子都是生活中的弱者,我對他們的表現是從生活現實,而非從理想出發
2談創作觀和寫作原則
我的寫作原則是現實主義,但並不是照搬生活,相反是背叛生活的公共性
3談文學現狀和高校教學
中短篇基本退出了歷史舞臺,被廣泛閱讀的都是長篇,這是時代的審美要求決定的
文學院的學生,為什麼不能用創作替代論文?只要有足夠的分量,就應該允許
中國人太重視外國人的聲音了,我們在談論中國文學時沒必要看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