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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觀察〕“臺獨”會使美國卷入多深？——美國對華用兵史實與現實的考察（2002—07）
時間:2002-07-03 11:11 來源：
前言
凡是留意臺灣政局發展的人都會看到一個現象：不管是國民黨統治的年代，或是民進黨執政後的臺灣，不管是前者的最終政治目的是想“反攻大陸”，或是後者的最終政治目的是要“臺灣獨立”，他們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美國的支持成為最關鍵的成敗因素。當然，在蔣介石當政的年代，他不會承認這個事實，最低限度他在心理上也極力抗拒這個想法，這可以證諸他不顧美國的壓力而仍然不斷向其軍隊高喊“反攻大陸”，而且還意有所指地要其軍民“莊敬自強”，甚至自己到臺後從不訪美，以表示自己不靠美國。但不靠美國又如何？“臺獨”運動宣言中堅認：“反攻大陸”絕不可能，“第七艦隊一旦撤退，蔣政權在數小時內就會崩毀”。不但“臺獨”主張者有此看法，甚至在蔣介石之後的第二、三代國民黨領導人，也都逐漸認同了這種看法。到了今天，再也聽不到“反攻大陸”的聲音了。雖然“國統綱領”仍把大陸包括在國民黨的政綱內，但如何與大陸統一？其方案再也不像蔣提出的“反攻”那麼清晰了。若大家留意，便會發現，“反攻大陸”之開始沉寂下來，其中一個原因實與美國同北京建交、美國堅持兩岸和平統一有密切關係。
國民黨如此，民進黨又如何？據美國傳媒多方報道，在陳水扁當選“總統”後，美國即派特使會見阿扁密談，其中美國關心的一點是阿扁上臺後會否把該黨的“臺獨綱領”提上其政治日程？密談內容得不到證實，但阿扁就職時的“五二0宣言”，卻清楚宣示了在他任內“不宣布獨立”，“不廢除國統綱領”，“不把臺獨提出全民公決”。這是不是與美國協商的結果？阿扁當然不會承認。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美國與臺灣有“對臺關係法”內所作出的政治承擔，其中最重要的是軍事防衛的承擔。阿扁要宣布“臺獨”，除非他有把握可以頂得住大陸的軍事壓力，甚至擋得住大陸的軍事進攻，否則他非要向美國討把“上方寶劍”不可。
臺灣對美國有這種關係，然而美國的真正態度又如何？國民黨在蔣介石掌權時沒有真正考驗過美國，有的只是通過秘密的外交談判探測過美國的立場。若蔣不聽美國的勸阻而真的揮軍“反攻大陸”，美國會不會按兵不動，好壞不理？由于蔣沒走上這一步，美國也沒有受到這個考驗。阿扁執政下的民進黨政權會不會也像國民黨那樣由美國主導？或有一天會不會不顧美國的想法，自行宣布“獨立”，給美國來個真正的考驗？那時美國會不會真的全力以赴，捍衛一個敢于挑戰大陸自行“獨立”的臺灣？這是本文所要探討的課題。不但主張“臺獨”的民進黨會思考這個問題，而且大陸也會思考這個問題。同樣的，美國當然也會思考這個問題。本文著重討論的是：假如臺灣宣布“獨立”，美國會否在任何情況下都出兵捍衛，即使全面開戰也在所不惜？
美國對華用兵史實
在回顧過去美國對華用兵的歷史記錄時，我們會發現美國曾有好幾次面臨對華用兵的決策問題。現在且將其大者探討于下。
第一是清朝末年面對八國聯軍進兵中國的問題。比較上，美國比其它軍事進犯中國的國家如英日等都要低調。其低調不是偶然的，而是經過國內各界長期思辯的結果。盡管美國也曾迫中國簽下《望廈條約》和《天津條約》，但都不是用兵得來的；也曾要中國賠償因義和團而引起的款項，但美國將這筆錢花在建立培養中國人材的現代化大學上。當全世界列強都爭相要瓜分中國時，美國國內掀起了著名的官學討論，主張“門戶開放”，不能瓜分，瓜分會把一個極富于文明的古國摧毀掉，應協助中國重建，一個富裕統一的中國才對大家有利。美國與歐日列強對中國的歧見在于後者對中國有領土割據的野心，希望通過領土的佔有來發展殖民地的資源利益，而前者則在于自己反殖的政治思想背景（即使由西班牙手中取得菲律賓作為其殖民地，也經過國內熱辯後得到一個臨時過渡的方案才成事），認為不必通過殖民地佔有的方法反而會更有利于商貿的發展。在中國清末十九世紀後半期與中國通往期間，美國的這種對華政策，即反對用兵瓜分中國的政策，可說相當持之有恆。
在學術上，曾有學者指出，美國之所以在此期間不主張用兵，是因為其國力仍未足稱霸，稱霸後便未必如此。若然，且讓我們再看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過後的情況。1929年經歷過世界經濟大蕭條，歐洲在此時期開始接連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戰與經濟大蕭條的打擊，接著危機頻仍，德國趁機崛起，威脅到英法主導的格局。英國知道自己控制不了，曾力求美國加盟壓制德意的挑戰。但美國由于國內的“門羅主義”阻梗，無法前來幹預歐洲這個“舊世界的老恩怨”。直到美國郵輪在英法海峽受到攻擊後，美國才決意出兵。之後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與戰後的東西冷戰，美國因為抗衡蘇聯，也就趁勢在西歐建立“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當上西歐軍事盟主，成為對抗歐洲共產集團的主力。即使如此，美國在東方的戰場上，當面對中國的情況時，不管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或是1949年之後，其軍事政策卻有迥異。
第二是二十世紀期間的美國對華軍事政策，一旦面臨用兵與否的考慮時，仍然脫離不了十九世紀時的窠臼。
首先值得留意的是，當日本在三十年代逐步進軍中國時，美國遲遲不出兵相助抗日，其考慮大抵與其不出兵歐洲抗德意的考慮相同，都是受“門羅主義”的影響。只是當日本偷襲珍珠港後，美國的態度才告扭轉。但其攻日戰場主力不在中國大陸，而是在太平洋與東南亞，然後由海路北上日本，在琉璜島打了一場雙方死傷好幾萬人的浴血戰，並且還在日本投下了兩枚原子彈，以急速結束戰爭的方式打敗日本。本來日本在中國有很大數目的佔領軍，美國不協同中國軍隊在中國大陸上擊敗日軍，而選擇在太平洋上找日本海軍陸戰實力來打；在德國不用原子彈，而用美軍親身去硬碰硬，在日本則用了原子彈。據杜魯門的回憶錄揭示，用彈的最大動機是用火力來擊垮日本本土的作戰信心，否則若要在大陸反擊日軍的話，不知要多少軍民犧牲來奉陪。這個考慮因何而來？除了日本的因素，當然也有中國的因素，更有美國的因素。三個因素加起來，使美國想到若要在中國與日本開戰，作戰的重任必然落在美軍身上，因此不如避開中國戰場，在日本本土解決這場戰爭。
在戰爭期間，美國早就意識到蘇聯會借戰爭的機會向西歐與中國擴張勢力，因此在歐洲作出了相應的軍事部署，戰後迅速組成了北約組織。但是在亞洲大陸的中國戰場，美國卻沒有作出相應的軍事部署。盡管駐在重慶的美國多數領事都認為戰後共產黨會取代國民黨而在中國當權，但是他們同時也相信中共是民族主義者，而不是蘇聯的傀儡。他們相信蘇共會出兵外徵，中共不會。因此他們主張美國政府不但不要幫助國民黨政權去壓制中共，反而鼓勵美國政府坐待中共取代國民黨而出掌中國政府。他們的見解在美國朝野有很多人認同。由于這樣，戰爭期間美國不但不緊張陪同國軍從日軍手中收復失地，反而在陪都重慶向國民政府施加壓力，要蔣介石與毛澤東組成聯合政府。後來，蔣介石竟怪美國誤了他的江山，不應阻止他清共；共產黨也聲討美國，說其軍援蔣介石。盡管這段歷史有不少爭論點，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美國眼見國軍節節敗退時，沒有大肆派兵援助國軍。直到國軍敗退到臺灣後，仍沒有軍事行動要保住國民黨政府；第七艦隊開入臺灣海峽還是後來韓戰起變後美軍五星上將麥克阿瑟提出的軍事主張，以為可以保住“國軍”，以待他從北部揮軍入東北時，“國軍”可以從廣東福建由南部北上夾攻。但麥氏的軍事主張不但得不到杜魯門總統的政治認同，反而受到了制裁，麥氏被從韓戰中撤職，被當作軍事冒險不聽指揮查辦。在此同時，主張軍事包圍蘇聯的“圍堵政策”創始人肯南，也有意把“圍堵政策”同時運用在中國身上，但他的主張不但掀不起美國的反華輿論，反而帶起了“誰失去中國”（Who Lost China）的國內政治大辯論。華盛頓還因此展開了關于失去中國的檢討工作，並因此公布了《中國白皮書》，書中把失誤都推給了像當時駐華大使及麥克阿瑟等一幫親國民黨政府大員。當然，肯南的“圍堵政策”也在杜魯門無心與中國為敵的情況下，無法發揮作用。1953年韓戰結束，美國對北京政權也就採取了低調處理的政策。終艾森豪威爾當總統的八年，都是如此。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開始，美國又第二次面對在中國用兵的考驗。那是在肯尼迪當總統時代，越南的局勢宣告緊張，肯尼迪擔心中越聯手會把整個東南亞赤化，于是開始軍事援助南越。由于美軍的介入，越戰迅速升級，肯尼迪遇刺身亡後由約翰遜接任，依然如此。最高潮時有五十萬美軍投入作戰，而且不斷轟炸北越，甚至還威脅過要用原子彈來對付越共軍隊。在此同時，中國始終站在北越立場上反美。
值得注意的是，中美在越戰正酣期間，雙方有不少意識形態之爭，美國也知道中國派軍參戰，但是在美國轟炸北越的十多年間，卻始終不敢超越河內以北靠近中國邊界的地方，深怕惹動中國全力參戰。這情況在韓戰時也發生過，杜魯門告誡美軍不許進軍中國邊界，並定有軍事禁區，麥克阿瑟不聽從禁令炸掉了鴨綠江中國水壩，因而遭撤職。由此可見，無論韓戰或越戰，在中國都參戰的情況下，美國曾兩度面臨是否要對中國用兵的考慮，但都作出了忍兵的決定。這種表現，可以將其連同上個世紀的表現一道來探討。
十九世紀不主張用兵，有見解認為美國國力未足稱霸所使然。但二十世紀的冷戰期間，美國的軍力已足稱霸世界，為何依然對中國有忍兵的情況呢？
美國對華忍兵原因探討
一個行為的表現可從不同的角度去解釋。例如美國十九世紀考慮對中國不應用兵，有見解認為，當時美國的想法是基于對中國文明的珍惜，覺得若在中國用兵，會把一個文明古國摧毀掉。這種想法過去有，現在也還有。它對當時的政局有多大的左右能力，無疑可以引起爭論。
但就二十世紀的史實來探究，我們會發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東西兩大戰場上，美國原本不想參戰，對德國如此，對日本也如此，要不是德日先對美國下手，美國會否參戰大有疑問。美國之所以遲遲不參戰，美國學術界很多人認為這是基于美國開國以來所不斷宣揚的外交政策所遵循的基本國策。這個國策後來被門羅總統作了總結，認為凡是涉及歐洲舊世界以及其它東方舊世界的國際事務，不屬于南北美洲新世界的事務，美國都不要去理，參戰更要戒忌。門羅總統的這種想法與做法，也合乎美國新移民社會的訴求。美國的國民原本是由歐洲社會戰亂逃出來的厭戰人士，他們深感這些舊社會的恩恩怨怨無窮無盡，誰去理會誰便倒霉，最好遠離為妙。他們逃來美國，為的是要建立一個夢想著的沒有戰亂的社會。
因此，“門羅主義”成了美國人反對對外用兵的最有權威的主義。美國在面對舊世界要求參戰的情況下仍然遲遲不行動，直到自己挨打後才還手，原因正在這里。而韓越兩戰更說明了這個道理。美國明知北韓與北越的背後政治靠山是中國，但它甘願在兩地打有節制的戰爭，也不願到中國本土去打，為什麼？打有節制的戰爭無非是向自己的國民交代：這是小打，不是大打，這是被動而打，不是主動打人。只要中國不正式出兵（在韓戰中國出“志願軍”，不是正規軍。在越戰中國更宣明沒派出一兵一卒），美國也樂得在兩地取得中國的和解。美國有這行為，實是囿于其國民不易被徵抽上陣。越南一戰，完全暴露了美國不易在外打大仗的苦衷，美國內在此戰期間也掀起了開國以來最大的反戰運動，結果美國以最強的軍火資源，竟然無法全力以赴，最後落得累了自己又累了南越軍隊吃了大敗仗的下場。而且，美國還是先取得中國的和解，作為尼克松總統“光榮撤退”並為自己保留顏面的下臺階。
除了對中國如此，對中東回教國的戰略也是如此，要不是為了石油能源，美國怎樣也不會去惹那麼難纏的“宗教戰爭”。即使被石油逼到非應戰不可，美國多年來的中東戰略也是以利用以色列作代理人為主導思想，自己不出面，叫以色列去打。就算是親美的回教政權被推翻，美國也在軍事上無能為力。在伊拉克推翻科威特的特大危機中，美國深怕不出兵便會面對阿拉伯等石油王國被佔領的危險，于是送出五十萬大兵作騷，但真正打的是空對地的高科技之戰，而不是地面兩軍肉搏戰。到了伊軍地對空的軍力全被摧毀後，美軍依然不敢揮軍巴格達，怕的就是萬一美軍在伊拉克招到太大的傷亡，難以在下次競選總統時面對選民。
布什上臺後受到“9．11事件”的打擊，即使叫他怒不可遏，非要揮軍消滅阿富汗塔利班政權及其死黨阿基達頭目拉登不可，但他也只能打空戰，用高科技武器自佛羅里達州基地操縱轟炸工作，不敢大舉派兵到阿境內的高山險地去作戰，地面作戰的主力依然得交給反塔利班的北方聯盟部隊去擔綱，美軍只有五千多名參與監察和傳訊任務。明知這麼做會有讓元兇逃脫之虞，但因為怕傷亡太重引起美軍厭戰，也只好走此一著�鞳C
總之，由上述的種種戰情來判斷，可得出一個相當合理的解釋，即美國自開國以來，便已想定了不願為歐亞舊世界的恩恩怨怨和數不盡的紛爭而作全程全力參戰。然則，“臺獨”運動一旦一發不可收拾時，美國的真正表態又會如何？會否再度表現出有心無力？這是關心臺灣政局的各方都會發出的疑問。
美國有多大決心捍衛“臺獨”
這個問題不但“臺獨”主張者應該自問，大陸也會問，美國當然也會自問。
鑒于上述兩個世紀的記錄，“臺獨”運動到底會使美國卷入到什麼程度，應該是不難找到答案的。
首先應注意的是，美國的卷入程度如何，要看“臺獨”運動所卷起的風險有多大。根據過去的歷史記錄與美國本身的國情來判斷，“臺獨”運動所卷起的風險愈大，美國置身度外的機會便愈高。
美國的這種取態，大致上已在美國歷次與中國進行的有關兩岸統一的談判中表露無遺。美國深知中國無法忍受外國瓜分中國，當然也不容利用“臺灣獨立”的模式來分裂中國，因此美國選擇了承認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借此來安撫中國；但又怕中國採用武力來收復臺灣，因為它不想與中國交戰，于是便提出要中國和平統一。這個要求自尼克松總統以來一直被提出來，這說明了美國對與中國開戰確是有所保留的。
然則布什上臺後的取態是否有變呢？若是無變，為什麼他改變了口氣，不再提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反而強調“對臺關係法”呢？在此應提醒的一點是，布殊的這種表態，有可能是他以臺灣作為對北京談判的籌碼，當他亟需北京在某些重大問題如反恐合作上作出讓步時，他在臺灣問題上作出強硬態度是不出奇的。何況當布什說美國要親自捍衛臺灣安全時，他並沒有明言即使臺灣宣布“獨立”，美國的承諾依然有效。更值得注意的是，布什知道自己的承諾一旦不經過立法以確認“臺獨”的合法性，下屆總統可以不依循，那麼他說說又何妨。何況，他上臺後的政策轉變正需要北京配合。因此他在臺灣問題上大做文章，應被視作外交行為，不應當作是因其國民變性而迫使他作這種表態。至于美國國民變性，則非三幾年的事。一日其國民不鼎力支持“臺獨”運動，一個總統的承擔，也只能是短暫的。以短暫的支持來博取長期的獨立運動，其給人的信心有多大，不言而喻。
其次應注意到的另一個歷史事實是，美國之所以對中國屢屢忍兵，也與中國版圖之大，人口之多，有相當密切的關係。因為一旦與這麼大的國家卷入戰爭，必須要作出相當巨大的人力動員，這麼一來又將觸及“門羅主義”的犯忌了。何況在西方的政治詞語里，早已把中國當成一頭“睡獅”，最好不要打醒它，否則便有難了。這種看法會否因為高科技武器的發展而有所改變？值得商討。但高科技強國只能得到戰術上的優勢，戰略上的優勢仍得靠人的戰鬥意志。一旦卷入長期的對外戰爭，美國的長期鬥志便會因其國民性而無法堅持。這已在越戰與波斯灣戰爭中有所披露，美國以絕對的高科技戰術優勢，竟然不能在這兩場戰爭中將敵人徹底打垮，欠缺的正是在人的戰鬥意志上的戰略優勢也。
結論
由上所論，可見“臺獨”運動若是要靠美國鼎力支持才能成事的話，那是幻想多過實際。因為美國要能幫到實際的效果，一定不能只靠提供武器，只靠空對地的戰術優勢，而必須要靠強大的地面作戰部隊及其戰鬥意志的發揮。一旦涉及戰鬥意志的發揮，只能靠優勢的戰略。在這方面，美臺都佔不上絕對的優勢。在美國方面，由于“門羅主義”的長期浸潤，美國公民不肯為遠在亞洲的復雜政治作出重大的犧牲，除非大陸像德日那樣犯上直接攻擊美國本土的戰略錯誤，否則單靠民主的名堂不足以號召美國人來為“臺獨”賣命。更何況，“臺獨”在沒有大陸政權前來直接統治與壓制的緊迫性下，也很難提起美國人參戰的義舉。美國人會想，大陸已作出了很大的經濟改革，其人民的生活已有了很大的改善，加上美國相信經濟的發展到頭來也會帶動政治改革，只要大陸政府沿著現在的方向發展，美國相信一個富有的共產社會，只要是強調發展民生經濟，鼓勵消費市場的發展，而不是將富有的資源拿去發展軍備，其對內或對外的暴力革命威脅便會相對地減少。因此，“臺獨”所用來嚇唬人的“共產獨裁統治”也就會相對地失去其現實意義。何況，大陸對港澳兩地已實行“一國兩制”，美國輿論對港澳回歸後的良性反應逐漸升溫，歐美政府對兩地的接受程度有顯著改善，美國社會也沒有政府在作出重大的反宣傳，在此情況下，單靠“臺獨”運動對大陸的負面宣傳，是不足以說服美國國民前來為“臺獨”並肩作戰的。再說，美國人會想，臺灣商人能夠自由到大陸去做生意，又能從大陸賺取巨大數字的經貿盈余，每年更有不斷增長的民間訪問來往于兩岸間，在這樣的政治氣氛下，“臺獨”的緊迫性又從何炒作起，美國的理性與感性的戰鬥投入又如何得以喚起呢？
因此，本文相信，就美國對“臺獨”的支持度來說，無論從歷史角度或現實角度來看，都是很薄弱的。
編輯:syste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