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屆奧斯卡金像獎于北京時間2月25日上午(美國當地時間2月24日下午)在好萊塢杜比劇院舉行。現場,李安憑藉《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獲得最佳導演獎。(2月25日 中新網)
顯然,這不是李安第一次獲此殊榮。早在2006年的第78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上,李安憑藉《斷背山》獲得了最佳導演獎,成為華裔影人在奧斯卡獎上取得的最高成就。但需要特別注意的是“華裔”二字,其言外之意很明顯,中國人以及中國電影似乎難以躋身奧斯卡的殿堂之上。從當年張藝謀、陳凱歌等人的衝鋒陷陣看,最終的結局是慘遭失敗。從《斷背山》到《少年派》,最佳導演的兩次殊榮皆可以被李安收入囊中。為何國內導演不能,為何國內電影不行呢?
僅僅從2012年的中國電影市場看,國內電影半壁江山的份額已經岌岌可危,好萊塢大片的侵襲將中國電影擊敗已經是現實。於是,出現了所謂的抱團抗好萊塢的局面,但結局仍舊是苦不堪言。因為所謂的抱團抗塢不過是一時間的綁架愛國的遊戲罷了。既不能引發電影發展的長效機制,更不能為國産電影的走出亞洲、衝擊世界奠定必要的基礎。而一味的模倣似乎也遠非國産電影的出路,除了創新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然而,創新的短板很明顯,那就是電影的審查制度的約束。
其實,説白了就是國産電影面臨著後繼乏力。後繼無人的“短板”,儘管在數量上和票房上佔據了明顯的優勢,但是,其病根沒有得到根本解決。早在2011年12月15日《電影促進法》(徵求意見稿)發佈,對於如何繁榮中國的電影市場,指導電影創作可謂重頭戲,也是最高法則。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對於電影産業的繁榮僅僅靠一部法律是遠遠不夠的,對於其“短板”的解決也是遠遠不夠的。其實,國産電影應該堅持走自己的路,走民族的路,創新的路,而不是一味去迎合西方文化和票房。
國産電影曾經有過輝煌的探索時代,第五代導演的問世開啟了思想性探索的歷程。張藝謀、馮小剛、陳凱歌等導演的作品,如《紅高粱》、《活著》、《黃土地》等無不是國産電影的巔峰之作,再往前回溯。謝晉、費穆、吳天明等導演也拍攝出了《芙蓉鎮》、《小城之春》、《老井》等經典之作。但是,這樣的時代似乎一去不復返了,因為改革開放之後,隨著西方大片的引入,國産影片在強勢的攻擊下漸漸敗下陣來,一時間失去了創作和創新的方向。
從《英雄》開始,國産電影興起一股子“大片熱”。《無極》、《夜宴》、《滿城盡帶黃金甲》等等,如今看來可謂垃圾一片,在中國電影發展史上僅僅是曇花一現。到了歲末,興起的“賀歲片熱”也成為一種景觀,但是在眾多的賀歲片中熱點僅僅是票房和製作,與思想性和生活性距離很遠很遠,觀眾很多,思想太差就是賀歲片的根本病症。而距離真正的自己的路還有很遠的距離。電影創作走自己的路需要貼近生活,挖掘出時代的熱點,今年的片子中眾多的電影根本沒機會進入院線放映,比如《Hello,樹先生》原本是一部不錯的電影,但由於國內院線的有限性,只能在短時間內放映,無疑這也成為制約國産電影發展的有一個“短板”。
可以説,除了後繼乏人、缺乏思想性、有限院線熒幕外,另外一個重要的“短板”就是國産電影嚴格的審查制度和未分級制度。由此導致諸多原創性電影和電影人的流失,比如賈樟柯、婁燁、王小帥等導演,無不是“觸線”被禁止拍攝多年。後來,發現他們的電影都在國産電影中有著重要的地位。《小武》、《站臺》、《任逍遙》為代表的家鄉三部曲,《頤和園》、《蘇州河》的深刻性,《青紅》、《左右》代表的糾葛,這些都可以看作是中國電影原創歷史上具有標桿性的作品,但是,就是這些作品都曾經是“禁片”。而未分級的制度帶來的將是無數“擦邊球”電影的出現,其中,床戲、暴力、性暗示等等因素泥沙俱下,不可分辨。
承接這李安電影的模式,中國電影要發展只有儘量破除這些“短板”,那需要的只有堅定不移走自己的路,西方的經驗,港臺的經驗僅僅是可資借鑒的因素。真正需要挖掘的乃是屬於民族的大眾的生活的東西,通過電影這種藝術形式表達出來。同時,政府部門尤其是廣電總局需要通力配合,從支援中小成本電影的路子上出發,支援電影形式的多元性,小成本電影,微電影都是電影藝術的表達形式,都應該得到發展的空間。 (台灣網網友 王傳言)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台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