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學生的裸體就是一封舉報信

時間:2011-01-11 14:59   來源:台灣網

  1991年出生的蘇紫紫是中國人民大學藝術系二年級學生,她以每場五百元報酬而作全裸模特,陷入了爭議的漩渦。面對媒體的採訪,她説是強制拆遷使她下定了“通過讀書改變命運”的決心,即便沒有學費和生活費,她也不麻煩家裏人,就靠自己打零工的來解決。在勤工儉學的過程中,她才找到了面對鏡頭脫衣的工作。(2011年1月6日《新京報》)

  恕我直言,從這則新聞裏我看到的不是蘇紫紫對人體攝影藝術的摯愛,而是她靠出位的引起人們關注,聲討強制拆遷暴行的行為藝術。她的裸體其實就是一封呼喚正義的舉報信!

  不是嗎?在她青春靚麗、玲瓏有致的裸體背後,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無奈和辛酸。

  低於市場價的強制拆遷,使她家沒錢買房,奶奶也因此住進醫院。她去市政府告狀連大門也進不去,在雪地裏站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人搭理。即便她下跪,也沒有人對她家因強制拆遷而變窮的後果負責。陳情無門,她選擇了面對現實。為了完成學業,她發過傳單,做過促銷員,站過櫃檯,當過禮儀小姐,還做過平面模特,甚至差點被騙為“坐臺小姐”,最後還是在網上發現了“每天500元報酬,連續拍攝10天”的人體模特工作。如果不是為了溫飽而奔波,蘇紫紫難道會選擇這條路?

  蘇紫紫走上這條路,需要經過怎樣的思想鬥爭?人體模特阿雲的話可能使我們稍窺一斑。“第一次做人體模特時,攝影師把我圍在中間,盯著我拍,覺得臊得很,頭都不敢抬,火辣辣地難受。”阿雲的這種窘況比起蘇紫紫可能會好些,因為從兩性心理學分析,女性在男性面前裸露身體,雖然有羞赧之情,但潛意識裏還有一份展現美好身姿的自豪感縈繞心頭。而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陌生女性面前時,內心的自我價值判斷和認知就會發生改變,未感到極端的窘迫和尷尬。可蘇紫紫的第一次脫衣就是在女人面前試鏡,緊張的心情可想而知!此後,面對眾多的陌生男女脫衣,她又該經受怎樣的心理折磨?

  蘇紫紫為了在這行掙得更多的錢,只能選擇更出名,出名了才能有更多的人找她拍攝。但是她的家人呢?能理解她的做法嗎?畢竟我們還是個受傳統思想影響的國度啊,即便是為了藝術,在眾人面前脫衣服還是有所爭議的。因此,很多人體模特對自己的職業都有顧慮,最怕被家人、男友知道自己的身份。比如陜西省臨潼市的丘雲,在家裏人知道她做了人體模特後,父親竟然被氣死,母親和她脫離母女關係,妹妹拒用她的錢交學費,談了多年的男朋友也離她而去……蘇紫紫難道沒有考慮過母親為什説她是“神經病”嗎?

  我想,我們能想到的,蘇紫紫絕對也可以想得到,她之所以這樣忍辱負重,除了要掙得完成學業的學費和生活費,可能還是要掙得她從事人體模特的“副産品”,就是成名後引起人們的關注!只有被人們關注了,人們才會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做,理解她為什麼這樣做,才會對她這麼做的原因予以關注,她家的強制拆遷問題才有可能被重提。就像當年網名為“反腐敗的小女孩”一樣,渴望成名,認為“成名了就會被關注,成名了反映的問題就會被有關部門重視,成名了就有話語權”。於是,她用身體作為賭注,期望強制拆遷帶給她家的不公正能就此扭轉。

  但是蘇紫紫低估了強制拆遷者的強大!許多遭此厄運的公民,有的被迫住到了樹上,成了“鳥人”;有的自治炮彈,搭建碉堡,成了保家衛園的“戰士”;而有的,無法抵抗別人,就引火燒身,自焚以明志;更有的,則乾脆死守家園,成為挖掘機和大鏟車下一孤魂野鬼。想想看,就連威武的警察也在拆遷中被打折腿骨,癱倒在床,一個弱女子在媒體前的幾行眼淚,幾番哭訴,就想讓強制拆遷者低頭認錯?恐怕她是把“翻盤”的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吧!除了能換點學費和生活費外,她的衣服會不會白脫?

  如果喜歡藝術,人體模特就會認為自己的職業是高尚的,她做起來也會身心愉悅,興趣盎然;如果是被逼無奈的,甚至帶著某種特殊的使命,她就會認為自己的職業是羞恥的,她做這些無疑是懸梁刺股、臥薪嘗膽。既然蘇紫紫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她將自己的裸體作為最後的訴求,她的舉報就真的就會泥牛入海?這麼寒冷的冬天,那些強制拆遷者、那些“有關部門”的領導,難道真的忍心讓她一直裸著、凍著?

  我們期望有人為她的裸體“披上衣服”!(台灣網網友:李新月)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台灣網觀點)

編輯:高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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