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覽今年戛納電影節的獲獎名單,你會發現這種嚴肅是由始至終的。土耳其導演錫蘭憑藉電影《冬眠》拿到戛納金棕櫚獎,他的電影與時代格格不入,卻有更多讀解的魅力。這是錫蘭的堅守,更是戛納的堅守。
剛剛拿到戛納金棕櫚的土耳其導演努裏 比格 錫蘭,在致感謝詞的時候提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細節:“今年恰好是土耳其電影100週年,這真是一個讓人興奮的巧合。”因此,在這個特殊的年份拿到金棕櫚,不但是他自己,更成為整個土耳其電影的榮譽。
正如那個古老且神秘的土耳其,錫蘭的電影同樣帶著些神秘感。他的電影與時代格格不入,卻有更多讀解的魅力。當我們為票房、3D等噱頭爭論不休的時候,他的電影卻仍堅持以更傳統的方式,去講那些普通人以及他們的人生。故事性的弱化及片中強烈的思辨味道,讓他的電影無法獲得更多的觀眾。就好像《冬眠》,雖然影片幫他捧得金棕櫚大獎,卻也被媒體戲稱為“年度催眠大片”。如曾經的金棕櫚《生命之樹》、《能召回前世的波米叔叔》,古典與現代,娛樂與嚴肅,戛納始終與電影潮流對抗。這是錫蘭的堅守,更是戛納的堅守。
遍覽今年戛納的獲獎名單,你會發現這種嚴肅是由始至終的。《回歸》之後,俄羅斯導演安德烈 薩金塞夫帶來《利維坦》,並一舉獲得最佳編劇。影片在強烈的個人風格之下,探討的仍是整個俄羅斯社會以及信仰問題。而最佳導演獎得主貝尼特 米勒,同樣是好萊塢中的另類,雖然寄生於好萊塢的工業體系當中,卻仍恪守著作者的堅持。《狐狸獵手》雖然是一部運動題材,卻不見熱血與希望,帶著反類型的味道。
一向被稱為雞肋獎項的評審團獎,由最年輕的參賽者澤維爾 多蘭與最年長的參賽者讓-呂克 戈達爾共用,這樣的結果更有象徵意義。以戈達爾的身份,能參與競賽就已經是對戛納最大的支援,新片《再見語言》是他的首部3D長片。這位一向走在電影革新風口浪尖的老人,以這部影片證明自己仍未老去。而年輕的多蘭,在經歷了多次戛納之旅後,首次入圍主競賽,就獲得獎項肯定,也讓他難掩激動。尤其是與老前輩戈達爾並列,更體現了戛納對電影后輩的殷殷期望。
英國演員蒂莫西 斯波憑藉影片《透納先生》獲得戛納影帝,正像他在獲獎感言中説的那樣,雖然他以往出演的角色多是配角,做主角卻同樣可以俘獲人心。而他的影帝榮譽,不但是對他表演的肯定,也是對導演邁克 李以及整部影片的肯定。朱利安 摩爾則以《星圖》拿到影后,至此,她正式實現戛納、柏林、威尼斯三大影節的影后大滿貫。
由於評委會以女性居多,媒體一直認為女性導演將在本次戛納獲得大獎。尤其河瀨直美劇組受邀出席頒獎禮之後,更是成為得獎大熱。不過,最終得大獎的女導演卻不是河瀨直美,而是義大利的年輕導演愛麗絲 洛爾瓦徹。獲得僅次於金棕櫚的評審團大獎之後,也讓她成為大眾觀眾的焦點。或者,把獎頒給一個年輕導演,比成名導演更有意義吧。(桃桃林林 影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