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瑪麗安娜》週刊網站8月13日報道 題:奧運結束了,英國要面對舊惡魔
倫敦剛剛成功經歷了奧運會的考驗。但是2011年夏季城市騷亂的痕跡,在倫敦街區和鄰近城市仍然存在。
2011年8月6日,倫敦爆發騷亂並蔓延到曼徹斯特、伯明翰等多個城市。騷亂一週年之際恰逢奧運會召開,不失時機地向遭受危機影響、社會日益分裂的英國民眾釋放出積極的信號。而當奧運退潮後,英國幾乎不再閃耀。
倫敦市長鮑裏斯 約翰遜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電視臺第4頻道採訪時説:“奧運會及其提供的關於努力、成功和如何連接人們之間紐帶的資訊,對英國來説恰逢最好的時機,因為它正在進行心理調整,以適應比危機前艱難得多的新世界。”
英國奧組委主席塞巴斯蒂安 科也滿懷欣喜地説:“去年的那個倫敦不是我認識的倫敦。今天,全世界都看到了我所認識的倫敦,我對此感到高興和欣慰。”
然而,很容易就能發現他否認的另一個倫敦的痕跡。在分別位於首都兩側的托特納姆和克羅伊登,被燒燬和破壞的建築物留下一片片空白。對騷亂起因的解釋仍然付諸闕如。
在騷髮發生之初,英國首相卡梅倫抨擊它是英國社會“道德破産”的體現。更簡單來説,2011年8月4日,24歲的青年馬克 達根在托特納姆死於警察的槍下,直接引發了騷亂。《衛報》和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共同發起“閱讀騷亂”計劃,研究者對騷亂參與者、警察和受害者進行了數百次訪談,提供了最全面的答案。
去年8月參與騷亂的年輕人經常提到“報復”警察的想法。《衛報》稱:“在很多例子中,被詢問者詳細講述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追溯到他們的童年時期,他們在這些事情中受到(警方的)不公正對待。”托特納姆等多民族混合街區的黑人對這種不公正的感受尤深,他們比其他人種更多地遇到身份檢查和突然搜身。
因此,當倫敦奧運會結束之時,對騷亂的種族因素解釋會進一步削弱英國多元文化主義的平衡性。多元文化主義成為極右翼不列顛民族黨等黨派滋生的藉口,該黨活動分子亞當 沃克在部落格中表明瞭立場:“這些罪行只不過是一系列悲劇的最新例子而已,如果左翼沒有強迫英國人民服從‘多元文化主義’,絕不會發生這些悲劇。”
更謹慎來説,英國多元文化主義的真正偏差之一,是促進了某些民族社區的地域隔離,托特納姆的情況就是這樣。雖然政府屢次試圖對最貧困的家庭進行資助,但這裡仍然具備發生騷亂的一切條件。2012年,托特納姆的失業率為“大倫敦”地區最高。
雖然政府想消除人們的疑慮,但是警方和評論家們一致認為城市騷亂具有不可預測性,並很有可能在未來幾年內重現。1981年、2001年和2011年,英國已經數次發生騷亂。
托特納姆區工黨議員戴維 拉米也有同樣擔心。他表示:“形勢仍然脆弱,我想整個國家都是這樣。”7月初,“閱讀騷亂”計劃公佈了對130名警察的調查報告。考慮到當地“經濟和社會形勢”的惡化,這些警察對爆發新騷亂一點也不吃驚。
更令人不安的是,接受詢問的警察表示他們對能否控制一場新騷亂沒有信心,因為卡梅倫政府已決定削減預算(倫敦警方的預算被削減1.23億英鎊),這影響到他們的工作。事情可能跟道德破産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