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錯了!”5月3日,長沙芙蓉區交警大隊刊登道歉信,對2日在一個路口被堵的駕駛員和行人道歉,稱疏堵不力,對不起市民。儘管道歉信中也提到了諸如“天降大雨,車流量大”等客觀原因,但重點還是反思和坦承了自己工作的不足,比如“排堵不力”“預警不夠”等等。
堵車常有,而道歉不常有。長沙交警用登報道歉這種“高調”形式攬責上身,雖引起“作秀”質疑,卻讓聽慣了“問題還需多方研究”的民眾報以熱烈的掌聲,更有網民稱此舉為“責任意識的回歸”。
與警察叔叔勇於秀出 “自我權責”相比,衛生部一週來的禁煙專場演出就顯得黯然失色。在公共場所禁煙令正式實施一週後,無論演員還是觀眾,多多少少都聞到了“雞肋”的味道。在記者調查飯店、賓館等28類首次列入公共場所禁煙範圍的場所後發現,煙霧繚繞、吞雲吐霧的現象並未減少,“令行”多日無人問,而抽煙不止正當時。其中緣由,某控煙部門領導人一語道破天機:“控煙涉及十幾個部門,聯合行動的弊端就是權責不明確,沒有領頭羊。”而作為“總導演”的工信部,既是控煙履約協調機制中的組長單位,又是煙草專賣局的上級代管部門,紅臉白臉咱都唱,上帝撒旦渾然一體,難免讓人摸不著頭緒。
權責本是統一矛盾體,顧此失彼或者厚此薄彼,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備受關注的“艾滋病陰性感染者”事件終於有了結論。這60多名來自全國16個省市區的年輕人,平均年齡34歲,他們在有過高危性行為後,出現了乏力、厭食等類似艾滋病的症狀。儘管地方檢驗結果説他們“沒艾滋病”,他們還是不相信。鐘南山發佈研究結果,稱“不認同陰性艾滋病,恐艾症狀多由已知病毒引起。”檢驗結果多少有些尷尬,他們身上的病原體不是艾滋病毒,但絕大多數可通過性傳播途徑傳播。鐘南山説“不要對他們産生歧視,因為他們已有負罪感”。可出來混,總要還的,如果這個負罪感能夠來得早一些,如果他們在享受自由、享受性解放權利的同時,意識到了將要承擔的責任,結果可能沒有現在這麼糟。
而在權責討論範圍內,更有趣的一則新聞是,太原市婁煩縣一對夫婦生活16年後鬧離婚,才知沒有領證的婚姻是“非法同居”,不享有婚內夫妻的權利義務,也就談不上離婚事項。夫婦倆不能理解,十幾年前在家裏辦酒席,親戚朋友們都見證過了,兒女都長大了,咋能不算結婚?在民政部門苦口婆心告知其“非法同居”與“事實婚姻”的區別後,一對同床十幾載的夫妻終於明白,跟誰睡是權利,但前提是必先履行“睡在一起合法”這個義務。
承認“交通堵塞”的警察至少圖個內心自在敞亮,不認可“控煙乏力”的部門還要繼續掩耳盜鈴,不承認濫交有罪的年輕人正在忍受身心的雙重折磨,不知道和誰睡覺才合法的“兩口子”陷入了深深的困惑……諸如此類,由權責不清引發的新聞還在時刻上演。
也許該上帝的歸上帝,撒旦的歸撒旦,權利和責任必須分清。同時還需補上一句,先看看自己是上帝還是撒旦!(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