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份調查引發網友關注,調查內容為“月薪多少會讓你在相應的城市生活不惶恐”。數據顯示,上海、北京等一線城市需9000元左右,而成都、大連等二線城市則在5000元上下浮動。(10月22日《華商報》)
筆者居住在湖北一座小城市,由於行業差別,月薪未達到本地平均數,工資收入明顯偏低,雖然生活壓力比較大,但從沒有惶恐的感覺。然而,看了這個“月薪測惶恐”的調查之後,給我帶來了莫名的“惶恐”——原來本人早就加入了“惶恐族”,卻渾然不知。是本人對社會痛感變得麻木不仁,失去惶恐感了,還是這個“月薪測惶恐”的調查不厚道,放大了社會痛感?
調查得出的“惶恐底線”,是月薪一線城市9000元左右、二線城市在5000元上下,低於這個底線,就是“惶恐族”。問題是,有多少工薪族能夠達到或超過了這個底線?要知道,城市精英和白領,畢竟僅佔工薪階層中的極少數,絕大多數人的月薪處在這個底線之下。如此看來,要麼是一些被調查者刻意稱自己是“惶恐族”,表現出了一種悠然的矯情,或是一種快樂的呻吟;要麼是調查者蓄意拔高了“惶恐底線”,讓多數人因“被惶恐”而惶恐,以此博得消費社會、娛樂百姓的快感。
用月薪來衡量人們對生活的“惶恐度”,調查者居心何在暫且不論;問題是,這個調查本身就顯得太簡單、太草率、太無聊了。其實,人們對生活是否滿足,源於自己內心的期待,即便是生活品質未能達到預期,也只是感到不滿足而已,斷然不會帶來惶恐的感覺。更何況,當今社會,人們大都懂得了“適者生存”法則,知道如何安排和調整自己的生活方式,因而,月薪9000元有9000元的活法,月薪5000元有5000元的樂趣。當然,如果有人月薪僅5000元,卻要追求9000元的生活,等於是無謂地給自己增加了壓力。但這僅是壓力,而不是惶恐。可見,把壓力當惶恐,是對當今社會和人們生活狀態的一種惡意解讀。
事實上,人們會産生惶恐情緒,與月薪沒有直接的聯繫,而更多的來自於社會不安定因素。比如,惡劣的治安環境,無法抗拒的自然災害,特別是不可預見的“人禍”。然而,現實情況卻是,各地治安狀況良好,人們安居樂業;自然災害得到有效治理,即便是發生了地震、洪澇等重大自然災害,也得到了黨和政府的關懷和救助;至於“人禍”,在法律和制度的規範下,也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因此,在社會穩定和諧,人民生活環境不斷得到改善的當下,人們根本沒有惶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