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還記得雅典奪冠那個酋長 3年封槍後他重出江湖!
沙克·艾哈邁德·賓·默罕默德·賓·哈什爾·阿爾·馬克圖姆,沒有中國人知道這麼一長串文字意味著什麼。在阿聯酋,這意味著一個統治國家的家族姓氏,意味著一條大街的名字,意味著阿聯酋體育的唯一象徵。
馬克圖姆這個名字在中國並不陌生。在中國的各類媒體上,這位2004年雅典的奧運雙多向飛碟射擊冠軍,早已以民族英雄的形象頻頻出現。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馬克圖姆在雅典曾經贏得的是一場國家間的戰役。他的對手,印度軍人拉托,雙方互相作為自己國家唯一的體育奪牌希望站到一起,你死我活;而在雅典奧運之前,馬克圖姆曾經用他的私人飛機把世界男子雙多向飛碟的前十名精英分子接到其迪拜的府邸,為其充當飛碟射擊陪練。這其中,拉托和馬克圖姆私交甚篤。更鮮為人知的是,這位奧運冠軍在2005年獲得北京奧運參賽資格之後,近三年時間沒有再拾起他手中的槍。理由很簡單:“我並沒有發現我這面所謂的第一枚金牌給阿聯酋的體育狀況帶來了多少刺激和改觀。”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揮金如土,遊戲人生的王宮貴族?還是一個真正符合奧運身份的生命強者?
2004年雅典,他讓體壇記者拿著他的金牌,希望通過這個告訴年輕人:“如果你有夢想,並為之努力,上帝就會給你相應的回報。”
2008年北京,45歲的阿爾·馬克圖姆,邀請記者走進他的訓練場,走進他和堂弟休息的香山別墅,他告訴記者:“我還是舍不得仍下手中這把槍!”對于奧運,他有話說: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中國,我很高興這里仍然有很多人認識我,知道我是飛碟射擊的奧運冠軍。我很沮喪,因為這里很多人稱呼我為“王子”,或者“酋長”,甚至“國王”!我不是什麼王子,我是一名運動員,僅此而已。(他是現任迪拜王室王子的堂兄,屬于阿聯酋統治家族的嫡係親屬)。
成年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將成為一名運動員。那時,我把那些射擊,那些沙漠獵鷹當做遊戲。美國的大學生活改變了我,在那里對體育的癡迷觸動了我心底最深的地方。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挑戰自己,在幾千人甚至幾萬人面前挖掘身體和精神的潛能能帶來如此多的朋友和歡呼。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意識到射擊步槍的滴滴節奏已經滲透進我的血液里。
體育在阿聯酋是最無人問津的冷衙門。很多人說印度是個體育荒漠,他們錯了,那里至少曾經有曲棍球,現在有板球。阿聯酋從來都沒有哪項運動能夠讓大片的民眾血液沸騰,即使是足球也無法做到這點。我認為,安拉給我的使命就是來這里改變這個現狀。
當我35歲那年,我們國家擁有了第一家射擊俱樂部。那是我的功勞。因為我決定用奧運會,這個星球上最能凝聚世界目光,激發民族自尊心的盛典,來完成我的使命。我確信這樣會給阿聯酋帶來更多純粹的體育人。
2000年悉尼,我第一次參加那樣重量級別的比賽。我緊張過頭了,連訓練里一般的水平也沒有發揮出來,第一輪我過得很僥幸,下一輪對手在沒有給我機會。最後英國人理查德·法爾德得了冠軍,現在他成了我的私人教練。我們的友情正是從那時候開始建立起來。悉尼的拘束給我帶來了雅典的突破。沒有人知道,我為這枚金牌作出了多少犧牲,也沒有了解我在這四年有多快樂。世界各地越來越多的朋友,感受到體內更強大的信心。
拿到金牌的那天,我曾經天真地想:“這次不會再有那麼多貴族反對關于體育的提案了,之後阿聯酋一定會多出成千上萬的體育明星和體育人。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塊金牌,將帶給一個人多少獎賞和光環,還有無盡的榮耀。”
現實很快把我擊垮,奧運之前,整個國家期望,祝福,奧運過後,整個國家在英雄般的迎接之後,迅速回歸死水,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沒有人再關心體育,政府還是不給體育項目投出一毛錢。第一塊金牌好像掉進了深水湖,再無回響。北京奧運如此接近,但是很明顯,對我的國家看來又不過是一陣風的興趣過後物歸原樣。
2005年之後,我曾經下決心放棄北京奧運,放下我手中無比熟悉的步槍,因為他不再給我帶來快樂。是兩個孩子改變了我,我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有一天兩個孩子走過來,告訴我他們家房子很破,經常吃不到肉。希望我能幫助他。我親眼看到他們在拿到一些糖果後,欣喜的表情。我也需要找到能讓我樂在其中的生活,這種感覺只有拿起步槍時才會出現。後來我給了他們每人一輛轎車,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2008年,我會好好享受這次奧運會,和我的中國朋友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