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臺灣曹公廟,雜草叢生處為曹謹舊墓,圓圈內為曹謹新墓。
(圖片來源:河南省臺辦 攝影:劉淞山)
首席記者于茂世文圖
《清史稿》雲:“英吉利兵艦犯雞籠口(基隆港),瑾(曹謹)禁漁船勿出,絕其向導,懸賞購敵酋,民爭赴之。敵船觸石,擒百二十四人。屢至,屢卻之。明年,又犯淡水南口,設伏誘擊,俘漢姦五、敵兵四十九人。”
曹謹,這位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戰績卓著的民族英雄,他的墳墓,竟然在“文化大革命”中遭遇滅頂之禍。
那個時代,都知道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偉大力量——三元里人民抗英響徹赤縣神州,有意無意之間,保衛寶島臺灣的曹謹被忘卻了。
今天,沒人願意再提掘開曹謹之墓的事。
如果沒人掘墓,“曹謹墓志銘”怎麼會跑到沁陽城的一家皮革廠里,充當洗皮、捶皮的臺案呢?
這家工廠,與曹謹墓為鄰,隔南門街而在路的西側。
“以前還有石羊什麼的石像生,他是中議大夫,盡管這是個從三品名譽官銜,但還是能享受石像生的待遇的。”沁陽曹謹問題研究專家李建興先生說,“現在石像生下落不明,牌坊等石質建築構件倒是又收集上了一點兒。”
曹謹墓前原有的石牌坊等建築構件,而今躺在雜草叢中。李建興先生試圖把雜草清理幹凈,讓我看個清楚明白。
太傷心了,我勸李先生無需再費氣力。
緊鄰建築構件的東邊,有一小片稍稍高出地平面的黃土埂兒,夾在建築構件與民房之間,其上幹枯的蒿草有1米來高,想來夏天會異常茂盛——其實,這兒才是曹謹曾經埋骨的地方。
舊墳西北30來米的地方,起了一個饅頭狀的新墳。
新墳之前有通漆黑的新碑,上書十個大字:“清故海疆知府曹謹之墓”。
新墳與舊墳之前,各有一個甬道。新墳的甬道是水泥路面,兩旁滿是幹枯的黃草;舊墳前的甬道是土路,路上路旁都是雜草,而甬道兩旁,則各有一道水泥牙子,還有幾棵不大的、似乎栽了不幾年的柏樹。
因為舊墓與甬道緊鄰民房,難以為曹謹辟出個讓我們看上去有點兒氣魄的寬敞的墓區,所以有了新墓。
舊墓還在,新墓又生,曹謹一下子有了兩個墳頭與甬道——可謂享盡哀榮矣。
曹謹墓園佔地1040平方米,面寬約13米,縱深約80米,有圍牆護衛。
在沁陽市中心區域,曹謹有了這麼一個墓園,想來他現在可以安息了。
何況河南省文物保護單位的牌子也立在墓園門口,為他保駕。
曹謹而今已經成為享譽沁陽的歷史文化名人,“文化大革命”那陣子幹的蠢事,今後也許不會再度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