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世紀中還沒有什麼其他事件能像長徵一樣讓人如此神往,也沒有什麼事件像它一樣如此深遠地改變了世界的未來。”
這段話來自20世紀80年代最有影響力的美國記者哈里森·索爾茲伯里撰寫的《長徵: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
山河不忘長徵魂,歲月不褪長徵情。這段血與火鑄就出的人類歷史奇跡,吸引著世世代代的目光。80年里,數不清的腳印踏上過這條紅色故土,嘆不完的情懷抒寫著這段壯闊史詩。今年8月,一批年輕人又一次整裝集合,他們向著黨旗鄭重宣誓:不忘初心,繼續前行,築夢長徵路!
80年後,我們如此近距離地觸摸歷史
長徵是什麼?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成為很多80、90、00後心中的集體困惑。
長徵是宣言書,長徵是宣傳隊,長徵是播種機。長徵是翻雪山、過草地。長徵是飛奪瀘定橋、強渡大渡河......
這些對于長徵的認識,來自課本。它們是抽象的,也是遙遠的。
8月23日清晨,江西于都,煙雨蒙蒙,稚嫩的臉龐集結成列。82年前,8萬6千多名紅軍將士從這里出發,開始偉大的戰略轉移——長徵。82年後,中央網信辦帶著年輕的生命從這里啟程,他們將沿著紅軍當年的足跡,重走長徵路,重溫長徵情。
在贛南,中央紅軍邁開長徵第一步。今天,對于習慣了從課本上聽長徵的年輕人,終于有了腳踏實地觸摸長徵的機會。喝一口紅井水感受濃濃軍民魚水情,聽一首《長徵組歌》揮灑深深革命魂;看興國烈士英名廊,在“一蘇大”會場合唱《國際歌》......
就這樣,紅色印記開始在年輕的心里生根發芽。
從于都出發,2個多月後抵達湖南的紅軍面臨艱難抉擇:血戰湘江九死一生的中央紅軍下一步該何去何從?1934年12月12日,中央紅軍在一個名叫通道的地方緊急召開會議,決定改變原定向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計劃,改向貴州西進。
這便是長徵史上重要的“通道轉兵”,這次倉促而簡短的“飛行會議”,讓中國工農紅軍、中國共產黨乃至中國的命運隨之轉折!
“通道轉兵”的歷史留給當地人說不盡道不完的傳奇。時光荏苒,80年後,古樸的會議舊址無聲的向來訪的年輕人傳遞著實事求是的“轉兵精神”。“以前從不知道紅軍長徵還經歷過這樣的生死存亡大考驗,通道轉兵,真的太驚險。幸好,當時紅軍選對了!”在凝固著歷史的當年會議現場,年輕人不禁感慨。
傳奇不僅僅篆刻在通道。作為當年紅二、紅六軍團集結出發長徵的桑植縣,也在戰火中見證了向大西南進軍的偉大時刻。
這是一片紅色故土,孕育出戎馬一生的開國元帥賀龍。當年五千多桑植兒女追隨“兩把菜刀鬧革命”的賀龍元帥投身革命,槍林彈雨之後,活著回到故鄉的寥寥無幾。八十年後,戰爭的硝煙早已散盡,留在採訪團面前的是靜默的賀龍故居和當年紅二、紅六軍團長徵出發的舊址。歲月的風霜讓這些遺跡染上了歷史的氣息,簡單樸素的陳設訴說著當年的千難萬險。
遙想,那是一種怎樣的氣壯山河,又是一種怎樣的豪情壯志。
沒有踏過長徵路,就不會知道長徵有多險。從大渡河到雪山草地,往返兩千多公里。站在大渡河邊,洶涌湍急的河水倒影著紅軍決絕的勇氣。安順場,這個太平天國著名軍事將領石達開率領部隊全軍覆沒的地方,成為紅軍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越過天險,踏進神秘川西高原的生死線。
但這一次,歷史的宿命終被英勇無畏的紅軍擊碎!拿下大渡河,橫亙眼前的茫茫雪山便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翻過雪山,懋功縣大片紅花盛開。村民說,紅花開時,沿途很美。就在這個很美的地方,紅軍完成了第一次成功會師。
算起來,長徵,已是距離我們超過一個甲子的歷史事件。8月啟程,歷時2月有余,年輕的腳步第一次如此近的觸碰到歷史。注定,這是一堂永生難忘的人生之課,也是一次值得反復追索的偉大旅程。
[責任編輯:李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