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兩會已經過半,不少代表、委員的議案、提案已經在媒介中獲得了大量表達,對於他們中的不少人來説,開兩會是這十幾天的一個特殊角色,他們是名人,是忙人,這份人民代表人民委員的角色又該怎麼承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視角,自己的關注。
接過記者手裏的礦泉水,楊瀾迅速喝下了大半,兩會期間密集的活動為她稍有沙啞的聲音找到了理由。做主持人,經營公司,辦活動,楊瀾的職業角色很複雜,做了8年政協委員,她已經有自己的心得。
楊瀾:做政協委員這八年,我的提案會越寫越具體,因為寫得越具體,它越容易讓執行的部門給你明確的反饋,這件事能做還是不能做,不一定要用大和小來衡量一個提案品質的高低。但是,委員們的確需要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
記者:可能大家對委員、代表的寬容度應該更大?心態更平和一些來看待他們?
楊瀾:那我倒不這麼看,我覺得這種壓力是好的壓力,對比幾年前,現在的代表、委員在寫提案的時候壓力比過去大,我覺得這是好事兒。既然國家拿出錢來讓你們聚在一起,開了這十幾天的會,你們應該拿出一點好的意見。
楊瀾今年的提案關於“流動青少年的職業教育規劃”,她説所關注的這部分群體是已經完成九年義務教育,但尚未投入工作的年輕人,他們身上的職業教育與和人生教育往往缺失。
楊瀾:我覺得一個國家的競爭力不僅在於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也在於基層的勞動者,他們是不是有自己的技能,他們是不是也能有一定的職業規劃,其實也是這個國家競爭力的很重要的部分。另外,國家給予職業教育的一些補貼,這些流動青少年也享受不到。其實,在14歲到16歲之間,需要一個很好的在教育上的投入。
記者: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可能因為它現在的確作為一個社會問題存在著。
楊瀾:對。
記者:對於很多人來説,這些學業中止了的孩子談“職業規劃”,可能恰恰是挺奢侈的事兒,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推動一個這樣的提案去前進,可能會遇到一定阻力和障礙?
楊瀾:我恰恰不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實行的提案。我在提案當中提到了具體的三點建議,第一,在流動青少年、打工子弟比較集中的學校,應該在初二、初三年級就開始所謂職業生涯培訓課程。第二,希望他們能夠部分或全額享受國家對職業教育的一些補貼。第三,其實政府完全可以用比較低的成本,讓公益機構去做這件事,不必都攬在自己身上。
記者:可能只是需要給他們搭建一個橋梁?
楊瀾:沒錯。
作為政協委員,楊瀾也説,自己初上兩會是寫了不少龐大話題的提案,現在看來都不太切實,兩年前,她和一批政協女委員一起,提出聯名提案,建議實行彈性化的女性退休年齡。這個話題今年在兩會中再次得到熱議,楊瀾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楊瀾:其實一個人到了五十歲上下的時候,正是工作的黃金時期,特別是處於中高層管理階層的人,更是非常寶貴的。
在這個問題上,她特別為一些管理階層的女性鳴不平。
楊瀾:我覺得根據某種不同的領域的確可以實行某種彈性化的過渡。那些以智力勞動為主的,那些以智力勞動為主的,還有企事業單位,女性是否可以彈性選擇自己的退休年齡。
在兩會的女性代表、委員當中,楊瀾的出現總能搶得關注的鏡頭,有媒體給她的照片起標題説“忙碌不失風采”,而楊瀾自己説,今年開會,關於“幸福”的探討讓她更想表達。
楊瀾:幸福是一個水漲船高的過程,我想整個社會我們不斷地去培養一種能力,去了解老百姓想些什麼,然後怎麼樣讓一個社會更加公正更加公平,讓環境變得更好,所以我覺得幸福應該有社會和個人這兩個層面讓我們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