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以來,兩岸關係走上和平發展道路,兩岸經濟交流與合作取得豐碩成果,給兩岸同胞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民進黨如果堅持不承認“九二共識”“兩岸一中”,打破兩岸現狀、破壞政治基礎,必將使過去8年以“九二共識”為基礎的兩岸和平紅利無以為繼,兩岸關係面臨停滯和倒退,從而打擊島內外投資者對臺灣的信心,使臺灣經濟發展未來將面臨更大的風險與困境。
8年來的三大紅利
對臺灣而言,8年來的好處主要有3點。
首先是有力支援了臺灣經濟增長。臺灣是出口導向型經濟,外貿依賴度高達120%,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均來自對外貿易順差,兩岸貿易差額在出口、投資和消費等拉動臺灣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中扮演最重要的力量。如果沒有兩岸經貿往來,8年來臺灣外貿將缺少7344億美元的貿易順差,由當前累計2477億美元的貿易順差變為4867億美元的貿易逆差。即使考慮貿易轉移效果,沒有這7000多億美元的貿易順差,臺灣經濟發展與島內就業狀況將遠遠達不到目前的水準。
其次是直接和間接強化了臺灣經濟潛力。臺灣企業可以更充分地利用大陸的市場、人才和資金從事企業轉型和升級,對於臺灣企業的規模成長和市場擴張直接起到重要支撐作用。更重要的是,兩岸經濟關係日趨緊密和兩岸關係和平發展使得不少國家願意和臺灣加深貿易關係,提供技術支援與深化策略合作,間接提升了臺灣企業和臺灣經濟的競爭力。
最後是保障和擴大了臺灣經濟福利。8年間,開放“三通”方便了兩岸民眾往來,提高了臺灣企業經營效率;開放大陸游客赴臺及開放陸生赴臺就讀帶動了兩岸間人流、物流、資金流、資訊流不斷擴大;開放大陸企業赴臺投資及兩岸金融交流與合作帶動了島內就業和消費,刺激了島內資本市場發展與兩岸資本市場合作;兩岸貿易人民幣結算比例逐步提高,臺灣金融機構大陸營業網點繼續增加,為兩岸企業和民眾帶來更多便利;海峽西岸經濟區、平潭綜合實驗區等的順利推進,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的建立,為深化兩岸經濟合作、探索合作新模式提供了新的平臺等。
降低依賴度恰是病根
本世紀臺灣島內已經經歷過民進黨與國民黨執政的兩個8年,期間兩岸經濟交流與合作的發展狀況與兩岸同胞收穫的成果和紅利形成鮮明對比。局面來之不易,需要倍加珍惜。
國民黨執政的這8年之所以能夠取得上述如此豐碩的成果,與兩岸以“九二共識”建立起善意互動基礎密不可分。一旦“九二共識”政治基礎不復存在,兩岸勢將由善意互動回到敵意對抗的狀態,對兩岸尤其是臺灣來説有害無益。
島內有少數人抱有對大陸乃至大陸經濟的敵視態度,認為臺灣對大陸經濟依賴度在亞洲“四小龍”中最高,經濟表現也因此最差,所以需要降低對大陸的經濟依賴度才能有更好發展。
事實上,臺灣對兩岸經貿的政策限制是亞洲“四小龍”中最多的,這才是近些年臺灣經濟經常在亞洲“四小龍”中表現最差的根本原因。上世紀90年代以前,美國是世界經濟火車頭,臺美之間的政策限制遠少於當今兩岸,當時臺灣經濟表現是亞洲“四小龍”之首;近20多年,中國大陸對世界經濟的拉動作用經常超過美國,臺灣卻因其自身的大量政策限制阻礙了臺灣經濟與大陸這個世界經濟引擎的同步發展,抑制了臺灣經濟與大陸經濟的潛在高依賴度,導致其經濟表現被與大陸進行經濟交流與合作自身政策限制極少的其他亞洲“三小龍”超越。
臺灣經濟後勁在哪?
未來臺灣經濟的發展前景仍然與大陸經濟密不可分。
臺灣近年來的經濟困境不僅是世界經濟不景氣的外部經濟環境所致,更重要的是積弊已久的經濟轉型遲遲不能實現突破。在島內製造業向中高端延伸發展、服務業增強實質競爭力的轉型過程中,臺灣企業離不開大陸龐大的市場、人才和資金的支援。韓國終於在2015年6月與中國大陸簽署自由貿易協定,為的就是與大陸進行更密切的經濟交流與合作,提升自身經濟發展動能。反觀作為競爭對手的臺灣,雖然早在2010年6月就與大陸簽署了兩岸經濟合作框架協議(ECFA),且于2013年簽署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原本比韓國早拿到進入中國大陸市場的優惠門券,不料島內民進黨極力阻撓ECFA後續協議的談判和簽署,並阻擋了兩岸服貿協議生效,致使臺灣服務業錯失了佈局大陸的先機,也讓臺灣失去了調整經濟結構的良機。此後民進黨當局似乎毫不介意切斷臺灣企業對大陸商品及生産要素市場的依賴,竟然輕率地出臺“兩岸協議監督條例”,嚴格程度,舉世少有,完全無視臺灣企業因此所遭受的被動處境。
拒絕了大陸市場、資金和人才對臺灣企業轉型升級的支援,臺灣經濟的發展後勁在哪?如果民進黨當局將希望寄託在“新南向政策”上,不妨先回顧一下李登輝執政時期推行“南向政策”的經濟發展效果和對那些響應政策號召的臺灣企業造成的災難,再去了解一下當前臺灣企業的真實意願和需求。臺灣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進行的“2015資誠臺灣企業領袖調查報告”顯示,大陸作為臺灣企業追求成長的首選,從上年的78%增加到2015年的82%。民進黨當局為追求政治目的而進行違反市場規律的政策操作,對島內經濟和臺灣企業而言註定不會有積極效果,是一條走不通的路。
大陸並不願意看到臺灣經濟與兩岸經貿的發展勢頭受到干擾和破壞。大陸方面始終在努力爭取維護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良好局面,在對兩岸現狀可能受到破壞問題上進行嚴肅警告的同時,也不斷釋放積極信號,展現充分善意,承諾對臺方針不變。只要兩岸均有誠意,兩岸經濟關係繼續向前發展仍然值得期待。
(作者係南開大學臺灣經濟研究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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