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9_210*60
關鍵詞:
台灣網  >  兩岸文化  >   書訊

朱岳,一個數扁桃的人

2016年11月21日 08:24:31  來源:廣州日報
字號:    

 

  《蒙著眼睛的旅行》朱岳著 北京聯合公司出版社

  王西平

  網上對朱岳作品的標簽很多,什麼中國版的“博爾赫斯”(他自己似乎很反感這個標簽),小説界的“周星馳”(這是我給貼上去的,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智慧的小説,反抒情,猜謎語,文字遊戲。等等。我再重復説這些標簽也沒什麼意義,就聊聊讀完《蒙著眼睛的旅行》一書的心得吧。

  朱岳的小説有濃郁的悲劇情緒,而且極度誇張的寫法,使得那些小説中的人物具有了濃重的史詩色彩。在《個人悲劇》中,NC在斯賓諾莎哲學誘惑下,患上了“精神痛苦症”,因此他的生活中處處充滿了“不安”與“恐懼”,這一切都呈現為一個人的自殘與自虐,人物的精神形象猶如“沒有鱗片的魚”,被玻璃粉、細小尖利的鋼針組合而成的強大合力,硬生生血淋淋地剝開,NC企圖以自我毀滅的方式阻止厄運的發生,但最終具有魔性的物質出來了——街心花園的小提琴,直接導致NC用鋼針刺穿了自己的耳膜。

  前些日子,我在微信裏讀到河南作家刀刀的資訊:他將一把原木椅子擺在一片樹林裏,然後配上了一句話:“歸去——回到一棵樹。”巧的是,那一刻我正在讀《蒙著眼睛的旅行》,並翻到了第35頁《關於費耐生平的摘錄》,令人吃驚的是,小説的立意竟然與刀刀的做法一致:讓“桌子T”回到誕生地——那片楓樹林區。

  朱岳筆下的故事,大多發生在那些偏遠的村落,遠離視線的湖畔,他的奇思妙想立於哲學的肥沃之地,他的風趣幽默源於對生命的大徹大悟。在《馬爾特蘭湖畔的男女》中,人們沒有自己的語言系統,沒有愛恨情仇,生命如此短暫,根本來不及享受,他們活著的一生,就為分分秒秒尋找配偶繁衍後代。我們不禁要問,對於馬爾特蘭湖畔的男女,“人生”到底是什麼?生是死唯一的目的,死是生獨有的目標。

  朱岳擅長拿“小説”説事,他始終熱衷於詩人策蘭的扁桃遊戲:“數數扁桃,數數過去的苦和使你難忘的一切,把我數進去。”在《貝拉德日記》中,朱岳玩的是一種套娃模式,在《兩部書》的故事中,繆爾列斯家族不斷續寫著《貝拉德日記》,同時不同版本的假冒《貝拉德日記》又不斷顯現,小説人物“貝拉德”在長達200多年的歷史裏,以虛構的方式延續著生命。

  許多人在閱讀朱岳的作品時,也許跟我一樣,心裏會這樣發問:為什麼他在小説中熱衷於營造西方的幻影,就連小説中的人物名字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翻譯體例,對此朱岳在《後記》中坦言,“由於長期閱讀翻譯作品,我的語言風格亦受影響”,“既然西方作家可以臆想一種怪誕的東方情調,我們為何不能如法炮製?”

[責任編輯:楊真斌]